實在不知該說什麼。顧輕舟沒醒,說什麼都毫無意義。
顧輕舟是這天下午黃昏的時候睜開眼睛的。
她看到了床邊站著一個人。
其實,她這兩天做了很多的夢。
夢裡她走過很多的地方,路過很多的崎嶇,危險次次都在威脅她。
可是她沒有看到司行霈。
她知道,他一定在找她,於是顧輕舟拖著疲倦的身子,強烈的求生**讓她不停的前行。
她沒有停下腳步,她累到了極致,卻還是堅持在走。
她從黑暗中走到了陽光底下,她看到了他。
他身上有雪茄的清冽。
她猛然伸出手。
對方一愣,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顧輕舟終於安心了,她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於是,軍醫們都看到,少夫人醒過來短暫數秒,拉住了少帥的手,重新陷入昏迷。
“這是很好的情況!”宋一恆道,“她能醒過來一次,體內也沒有水腫,再次醒過來是遲早的。”
這話一說,懸在眾人頭頂的劍落地了,他們全部鬆了口氣。
“總參謀,您也去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吧。”胡軍醫勸顏新儂。
顏新儂看著緊握住手的顧輕舟和司慕,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顧輕舟這一睡,凌晨就醒了過來。
這次甦醒的顧輕舟,眼前逐漸清晰。
她看到了司慕。
司慕一動不動坐著,不知想什麼。
“司慕”顧輕舟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
司慕大驚,回過神來,喊道:“快,來人!”
他的聲音比顧輕舟的聲音還要嘶啞。一開腔,嗓子裡火辣辣的疼。
司慕這三天,幾乎是不吃不喝不睡,眼睜睜等著。
顧輕舟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司慕也似乎在地獄裡走了個來回。
軍醫立馬進來了。
司慕卻走了出去。
他的腳步有點虛浮,不知是累的還是餓的。
“少夫人,能聽到我說話嗎?”軍醫問。
顧輕舟嗯了聲。
她的意識沒那麼明顯。
“輕舟,能認識我嗎?”有人問。
顧輕舟仔細去看,半晌才把眼前的人臉和記憶中的人重疊起來,叫了聲:“義父。”
顏新儂高興極了:“輕舟,是我,你別害怕。”
然後問軍醫,“這種情況,算是怎樣的?”
“算是非常好的!”軍醫也高興,“少夫人基本上沒有大危險了。”
顏新儂重重點頭:“好!好!”
他眼睛有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