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舜民心情極好,很擅長調侃愛妻。
顏洛水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顧輕舟則哈哈大笑起來。
午飯之後,顏太太叫人把安家人從地下室放出來。
安家三個人都灰頭土臉,被關了幾天,每天都只有一頓飯吃,又餓又難堪。
“來人,先帶他們去梳洗更衣。”顏太太道。
謝舜民則道:“不忙。”
他這麼說,安家所有人都心中打鼓,包括謝舜民的姑父。
“我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問問你們,到底是願意去坐牢,還是願意說實話。”謝舜民居高臨下站著。
安池連忙道:“表弟,我說實話:這個主意是我想的,我實在沒錢,才想和謝家結親”
安瀾抽抽噎噎,自慚形穢不敢去看謝舜民和光彩照人的顏洛水。
“沒人指使?”謝舜民又問。
安池想了想,道:“這個計劃雖然是我想的,不過蔡長亭他說願意幫忙,所以人是他找的。”
顧輕舟和顏洛水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滿意。
“你有證據嗎?”蔡長亭問。
安池傻眼:“這還要什麼證據?是他安排的人,那些人才來找我,然後我給了錢,要不然他們為什麼送上門。”
顧輕舟也露出失望。
她就知道,蔡長亭絕不會有什麼把柄留下。
“接下來,只有抹黑蔡長亭這條路可以走了。”顧輕舟心想。
謝舜民道:“你願意跟記者說明此事嗎?”
安池道:“願意願意!”
“要特意說出蔡長亭,能做到嗎?”謝舜民又問。
安池遲疑。
他有點不太敢,蔡長亭可是洪門的龍頭。
“這個”安池猶豫了起來。
謝舜民眼眸一冷。
“好好,我找記者說。”安池立馬道。
就算這樣,謝舜民還是讓安池等人捱了軍棍,沒給他們梳洗更衣,也沒給他們吃飯,就把他們送回了南京。
果然,安池是被謝舜民嚇壞了,很快就去找了記者。
三天之後,顧輕舟就看到了南京的報紙。記者發揮了想象力,竟然和顧輕舟的推斷不謀而合。
蔡長亭的名字,再次被人提及。
“這個蔡長亭,設計陷害顏總參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