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覺得自己像個廢物,她辜負了師父和乳孃的栽培。
司行霈的電話,提醒顧輕舟,她有多麼懦弱,這點感情都放不下。
“不要再打過來!”顧輕舟眉宇凜冽,“下次,我還是要殺了你!”
司行霈低低笑了,笑得很暖。
他的笑聲,在告訴顧輕舟,這是不可能的。
顧輕舟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她把電話也給砸了。
一聲巨響,住在她樓下的司慕聽得一清二楚。
旋即,司慕聽到顧輕舟下樓。
樓下酒櫃那邊有動靜。
顧輕舟拿了兩瓶威士忌,一轉身就看到司慕站在她身後。
司慕奪過了一瓶。
“你有什麼好借酒澆愁的?”司慕冷漠問。
顧輕舟語塞。
她始終有點心虛。
不管是什麼不得已,她今天都做錯了,她不應該當著司慕的面,奮不顧身想為司行霈去死。
她沉默著。
司慕卻道:“喝一杯如何?”
顧輕舟抬眸看著他。
司慕道:“我沒吃飯。”
顧輕舟也沒吃,可惜她毫無胃口。
聞言,她知道這是司慕的示好。出了這樣的事,司慕還能心平氣和,對他這種總愛氣鼓鼓的小河豚來說很不容易。
“我叫傭人準備。”顧輕舟搖鈴。
廚房有下酒的小菜,傭人們手腳麻利,很快就擺滿了一桌。
顧輕舟和司慕各自倒酒。
一口氣喝了兩杯,酒意就上來了,顧輕舟心中更加空虛。
司慕問出了自己長久以來的疑問:“你喜歡他什麼?”
司行霈粗魯野蠻,毫無風度,顧輕舟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愛慕他?
顧輕舟則凝眸。
司慕使勁盯著她,似乎想要她給個答案。
顧輕舟道:“我跟我哥哥去跳舞,被他誤會了,他罵我哥哥是小白臉,我打了他一巴掌,他沒有還手。”
司慕微愣。
他想了想:自己能做到嗎?
不知道,至今還沒有女孩子敢打他耳光!
說能做到,其實很難的吧?
“我在鄉下生活多年,見慣了漢子打婆娘,有的往死裡揍。他沒有打我,我覺得他很好。後來,我被汽車甩出去,身上擦傷了,他給我上藥,餵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