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只感覺噁心,僵愣一瞬之後,用力推開她,顧輕舟一下子就撞到了車皮板子上,後背悶生生的疼。
司慕憤懣出了車廂。
等他再次回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他用力洗乾淨被顧輕舟貼過的肌膚,搓得面板都發紅了,像是想搓掉那一塊。
顧輕舟的觸碰,讓他噁心到了極點。
司慕回來,也沒說什麼話,只顧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專列到了上海,司督軍包下了法院附近的一家飯店,嶽城來的所有人都住了進去。
顧輕舟又要跟司慕一間房。
司慕一進門就很冷漠環顧四周,發現沒有沙發。
他道:“今晚你睡地上。”
若是沒有在車上那件事,他大概會自己睡在地上的,而他現在毫無風度,只剩下惱怒。
顧輕舟道:“行。”
放下東西之後,顧輕舟就去找顏洛水了。
這天晚上,她住在顏洛水的房間裡,並沒有回來。
她不肯睡地板,又不想跟司慕吵架。
司慕情緒稍微好轉。
第二天,顏新儂帶著顧輕舟、顏洛水去了趟法院,旁觀今天的審理。
司督軍和司夫人則拜訪了當地權貴,見了律師,甚至還見到了兩位陪審。
其他人都有任務,各自忙碌開了。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正月初八,案子如期審理。
司慕的案子是早上十點開庭。
此事經過輿論的渲染,在上海也是極其引人注目。
南京、嶽城各大報紙都有記者跟過來,此刻全部圍在法院門口。
才八點,法院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
顧輕舟等人,九點就進去了。
法庭不大,特意撤掉了後面兩排椅子,這樣可以站更多的圍觀者。
司慕著正裝出席。
他一襲鐵灰色軍裝,綏帶整齊飄逸、勳章熠熠生輝。他的儀態很好,長腿寬肩,往人群裡一站,比在場絕大多數人都要高。
司慕生得英俊,如今這身德式軍裝,更將他的英俊發揮到了極致。
在場的所有人,男男女女都開始交頭接耳。
“一方軍政府的少帥,這模樣,要什麼女人沒有?在女色上栽了跟頭,是有人陷害吧?”
“也不能這麼說,也許他變態,碰到個貞潔烈女非要人家呢?”
“反正我是沒法子相信,這背後水深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