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沒辦法,屈辱的去拿了紙筆給魏清嘉。
魏清嘉伏案書寫的時候,大廳裡電話響起了。
司夫人去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有個人自稱是總統秘書:“司夫人,令郎的官司,由嶽城司法部起訴司慕涉嫌謀殺聶芸一案,已經移交上海公共租界共有法庭審理了。”
“什麼?”司夫人震驚反問。
已經成功了?
這麼快?
魏清嘉還在這裡,顏新儂還在外書房,是誰幫助了司家?
電光火石間,司夫人想起顧輕舟言語溫柔:“我去試試吧。”
顧輕舟出門還沒有兩個小時,怎麼.......
怎麼如此快?
顧輕舟到底做了什麼?如此難的外交事務,她是如何氣定神閒辦到的?
司夫人震驚,甚至沒聽到電話那頭繼續說什麼,電話就斷了。
拿著電話筒,司夫人狂喜:事情解決了!
她正想去告訴書房裡的司督軍,卻瞥見了正在房間裡寫協議的魏清嘉,司夫人之前被魏清嘉挑起來的滿腔怒火,此刻全部化成了嘲諷。
她立馬換了副面容,上前一把扯過了魏清嘉手裡的紙。
這麼一拖,墨汁弄了滿頁,魏清嘉美豔的眸子微微蹙起。
司夫人似笑非笑,完全換了口吻:“魏小姐,你嫁入豪門的美夢破碎了,我們家不用勞煩你!公共法庭審理的申請,已經批覆下來了!”
魏清嘉手裡的鋼筆,哐噹一聲掉落在地,墨汁濺染了她雪白的裙裾,似一朵詭譎的花,緩緩沿著布料盛開。
成功了?
誰做的?
顧輕舟嗎?
那個看上去年幼又毫無名氣的顧輕舟?
她怎麼可能做到了這一點?
魏清嘉不敢相信!
顧輕舟一無是處,孃家更是家破人亡,她明明只是靠著司督軍的念舊而嫁給司慕的。
憑什麼她可以處理督軍府的難題?
魏清嘉的手,微微發抖。她故意留下後手,就是想先回來談條件,再去周旋,並非她真的失敗了。
結果,卻讓顧輕舟捷足先登了。
“不可能!”魏清嘉美豔而冷靜的面容,此刻有點猙獰。
不能這樣!
她不能失去督軍府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