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顧輕舟道:“我雖然和司行霈已經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還是想要那兩匹狼。”
木蘭曾經救過顧輕舟一次。
木蘭和暮山是從小長大的伴侶,顧輕舟不想拆散它們,她想都要過來。
“好,我親自去一趟。”顏新儂道。
顏新儂從顧輕舟的屋子裡出來,心酸得厲害。
“唉,造孽!司行霈這個人,真是缺了一輩子的德!”顏新儂道。
他去了趟司行霈的別館,特意挑了司行霈在家的時候去。
屋子裡收拾得整整齊齊,只是客廳的沙發上,堆滿了宣紙,滿地狼藉。
司行霈在客房。
顏新儂說明了來意,司行霈頷首。
短短一個月,司行霈也憔悴了很多,他肩膀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只是氣色不好。
“輕舟怎樣?”司行霈問。
他這個問題,每天都要打電話問一遍。
顏新儂也照例道:“還是老樣子。”頓了頓,顏新儂又道,“她吃吃喝喝的很賣力,像是要把自己養壯了,找你拼命。”
司行霈忍不住笑了。
他發自內心的開心:“能吃能喝就好,我真怕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說到了這裡,顏新儂忍不住又問:“阿霈,她乳孃和師父的事,到底是怎麼弄的?”
“說了,是意外。”司行霈對此事,保守嚴密。
顏新儂正色道:“我都看得出你不坦誠,輕舟能不知道嗎?你們倆將來有什麼不好的下場,都是你作的!”
司行霈沒有發怒。
他看了眼顏新儂,頭一次認真道:“總參謀,若是我能說實話,我會不告訴輕舟嗎?我疼她,勝過你疼她百倍!”
顏新儂結舌。
“為何要把人給殺了?”顏新儂還是無法理解,“你做事總是很大膽,這次我著實想不通。”
司行霈擺擺手,不想再提了。
等顏新儂走後,司行霈負手立在地圖前,開始思考顧輕舟會如何跟他魚死網破。
他了解顧輕舟,顧輕舟的才能和智慧,連司行霈也要贊服。
“輕舟,你會不會打算從這裡開始?”司行霈指了下地圖的某個方位,略有所思。
輕舟這樣開始的話,他應該如何接招?將堪輿圖重新審視一遍,司行霈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地圖上的某個方位,他雙目微微發亮。
“也許,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他想。
顧輕舟對他的報復,也許可以幫司行霈完成一件他籌劃已久卻沒有機會下手的事。
他久久沒有挪動腳步,月華將他的影子拉得修長挺拔。
顧輕舟接到木蘭和暮山的時候,終於露出了一點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