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司行霈覺得,顧輕舟到底只是個孩子。
她再厲害,政治手段還是太稚嫩了。
“一個桃花計,一個死去的無名無分的女人,很難扳倒尚濤啊。”司行霈想。
不過也為難她,前後不到一天的功夫,她設計好了間諜的死,還安排了那麼多的記者去伏擊。
尚濤不至於丟官罷職,卻也要頭疼些日子。
顧維只怕不能再亂跑,去司公館或者顏公館找顧輕舟的茬兒了。
司行霈如此想著,副官卻告訴司行霈:“團座,有人冒充家屬,把那個女人的屍體接走了。因那人拿著顧小姐的信,我就讓警備廳放人了。”
“輕舟派人接走了?”司行霈有點狐惑。
司督軍卻很高興。
尚濤到嶽城來,是監視司督軍的海軍計劃。現在,尚濤自己惹了腥,司督軍也能搪塞他。
籌建海軍極其繁瑣,司督軍最器重司行霈,事事都需要司行霈親力親為。
在督軍府忙碌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他們才休息。
督軍府安排了宵夜,已經是凌晨了。
就在這個時候,司督軍的副官,拿了一份凌晨印好、明早發出的嶽城報紙給司督軍瞧。
“督軍,您看這個。”副官神色凝重。
司督軍拿起報紙,看到了副官手指的地方。
是一則訃告。
“地下革命人士陳穎女士,昨日葬身在五國飯店。”
司督軍神色驟變。
司行霈也拿過來瞧。
訃告上,刊登了陳穎的照片,就是那個無名無姓的女日本間諜。
一向聰明睿智的司行霈,yq
“顧輕舟啊顧輕舟,你聰明到了這等地步,不母儀天下,真是委屈了你!”司行霈忍不住唇角微彎。
看到這則訃告,司行霈頓時就明白顧輕舟要做什麼了。
顏新儂也接過報紙看了眼。
“.這就是死在尚副部長飯店裡的那個女人?”顏新儂問,“被追封了烈士?”
司督軍蹙眉:“這就麻煩了!死的是地下革命黨,學生和工人不會善罷甘休的,遊行抗議是免不了的!”
其他參謀贊同司督軍的話。
“這個尚濤,弄誰不好呢,非要弄個革命黨,還把人家弄死了!”有人道,“又要動亂幾天。”
“我看沒什麼大事。”也有參謀很樂觀。
司行霈卻知道,要出大事了,顧輕舟肯定做好了全套的安排。
他忍不住為顧輕舟的計劃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