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魏清嘉是天仙,她也是嫁過人的,司慕不在乎,司夫人卻接受不了!
“應該是了。”顏太太總結道,“就是這麼一樁子事了,要不然也說不通。之前看司夫人為了害你,推你到我們家來治病,可見她對你是沒有善意的。”
顏太太很瞭解司夫人。
司夫人連顏家都看不上,何況顧家?顧輕舟哪有資格入司督軍府的大門。
現在司夫人給顧家送了那麼一大筆的年節禮,動機實在太明顯了。
“怪不得了。”顧輕舟道。
顏太太和顏洛水都小心翼翼看著顧輕舟的臉色。
此事落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的。
顧輕舟卻靜靜笑了下:“我覺得挺好的”
顏洛水心裡一個咯噔。
這有什麼好?
“我不肯退親,就是想佔督軍府的便宜;現在司夫人想利用我,給司慕難題,他們也是在利用我。相互利用,我反而沒有負罪感。”顧輕舟道。
顏太太卻很心疼。
“輕舟啊,還是把親事退了,不值得這麼耽誤。”顏太太道,“你有我們撐腰啊!”
“一旦退親,你們再怎麼撐腰,我也逃不開司行霈啊!”顧輕舟道。
顏太太突然就啞口無言了。
的確如此。
司行霈那邊,除了督軍府的牽制力,其他人對他是沒什麼用處的。顧輕舟只要退親,就完完全全落入他的掌心。
他現在又不肯跟顧輕舟結婚。
顏太太總不能說,讓顧輕舟去給司行霈做妾吧?
“輕舟,我第一次知道,人的處境難到這個地步。”顏洛水道,“你怎麼辦啊輕舟?還有上次騎車”
顧輕舟不想提這件事了,她打斷顏洛水的話:“船到橋頭自然直,沒事的!”
弄明白了司家下年節禮的動機,顧輕舟心裡就穩定了。
她將單子收起來。
“其實,這個單子,那些年節禮都是餌,釣顧圭璋上鉤的餌。我現在說什麼,顧圭璋都會相信的。”顧輕舟心想。
想到這裡,她心情稍微好轉了幾分。
她窩在家裡看書。
顧紹已經從南京回來了。
他此行南京,已經把事情打聽清楚了,他告訴顧輕舟說,這件事阮家沒人知道。
當時阮家的太太是從香港回來,路過嶽城時動了胎氣,不能乘坐汽車了,就留在嶽城養病。
阮家臨時僱人照顧阮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