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整天,到了黃昏的時候,司行霈開車回嶽城,凌晨才到。
他們回到別館時,顧輕舟已經困得不行了。
她迷迷糊糊中,感覺司行霈在幫她更換睡衣,甚至用毛巾擦臉和擦手。
他照顧顧輕舟是非常仔細的,從來不嫌勞累。
司行霈說起了狠戾,對顧輕舟倒沒有大男子主義,從來不覺得服侍她有損男子氣概。
大概是他的男子氣概原本就很足,所以不擔心損失。
這是他的自信。
翌日醒過來,果然是換了衣裳的。
她睜開眼時,陽光透過襯窗簾布照進來,掛著窗簾的簾勾熠熠閃光。
微風過,簷下風鈴簌簌。
顧輕舟起來,披衣下樓,司行霈早已離開了,只有朱嫂在廚房忙碌。
“顧小姐,多謝您的禮物!”朱嫂很感激道,“您出去玩,還想著我,真是太有心了!”
顧輕舟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們昨天買綢緞的時候,司行霈特意挑了兩匹最昂貴的面料,是寶藍色和藏青色,適合年長的女人。
買金首飾的時候,顧輕舟喜歡鏤花的、卷草紋的,司行霈卻買了只不帶花紋的金鐲子。
年輕人喜歡鏤空的,因為好看;而上了年紀的女人則喜歡不帶花紋的,因為重實,顯得有分量。
顧輕舟當時還以為他是給老太太選的,現在才知道,是給朱嫂的。
他借顧輕舟的名義送給朱嫂。
“不值什麼,反正是少帥買單。”顧輕舟有點不好意思,喃喃道。
朱嫂則開心得不得了:“少帥是男人嘛,當然他花錢。顧小姐,下次可別破費了。”
顧輕舟端著茶盞,含混笑著喝茶,遮掩了過去。
她唇角微微翹了下,心情還不錯。
拋去司行霈變態嗜血的那一面,他真的是個很溫暖的男人,他會給顧輕舟煮飯,也會替顧輕舟買禮物,她累了他會揹她,她困了他會為她更衣,甚至會替她討好老傭人,處理人際關係。
然而顧輕舟又很清楚,他絕不是對所有女人都這麼好,他只是對顧輕舟特別好而已,掏心掏肺。
吃過了早飯,顧輕舟坐在沙發裡,想著司行霈的種種,心情就有點飄忽。
她也想起他送給她的鑽戒,雖然不是求婚的,卻很想戴上去。
這些念頭鋪天蓋地的,顧輕舟無所適從。
她猛然站起來:“去趟顏家吧。”
顧輕舟給顏家打了個電話,問顏太太可有空閒。
“有空的,輕舟。”顏太太笑道。
顧輕舟掛了電話,將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匕首放在包裡,就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