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的餘光瞥見顧輕舟動了,笑著說道,然後伸手摸了下她的頭髮,“真能睡,跟只貓一樣!”
她初睡未醒,雙頰白皙紅潤,頭髮零落低垂,慵懶的眸子似一泓清泉,能映到人心裡去。
司行霈驚訝的發現,她已經長大了,比一年前更有魅惑。她既有女孩的純真,又有女人的嫵媚,懵懂未醒時眸光流轉,就有勾魂奪魄的瀲灩。
他呼吸頓了下。
“以後要把你藏緊了!”司行霈想。
惦記她的男人,會越來越多。
“咱們去蘇州是做什麼?”顧輕舟好一會兒才徹底清醒過來,問司行霈。
“到了你就知道。”司行霈道。
從嶽城到蘇州,路並不是特別的好走,司行霈怕顧輕舟顛簸難受,車速緩慢而平穩。
六個小時之後,終於到了蘇州地界。
司行霈沒有進城,而是往城郊而去。
越來越荒蕪。
“你是不是要把我賣了?”顧輕舟攏了攏衣領,問。
“你想得美!你是我嘴裡的肉,我誰也不肯給!”司行霈道。
顧輕舟撇撇嘴,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
車子又轉了很久,路越發難走了。
中途路過一處茶寮,司行霈下車,發現有包子和花捲,還有豆漿。
他俯身問顧輕舟:“餓嗎?”
顧輕舟被車子顛簸得飢腸轆轆,點頭如搗蒜:“餓了。”
“下來。”司行霈笑道。
茶寮有點亂,敞開著,都是路過進城的人歇腳。
顧輕舟和司行霈開著汽車,衣著華貴,很容易被認為是城裡有人的先生小姐,於是那幾個人腳力夫,不懷好意盯著他們。
“來四屜包子,老闆!”司行霈喊道。
包子上來,顧輕舟覺得口感不好,包子皮有點酸。
她咬牙吃了兩個,司行霈則是大快朵頤。
“你真是不挑食。”顧輕舟道。
“有的吃就不錯了。”司行霈說,“我餓極了,活生生的兔子剝了皮就能嚼完一隻。”
顧輕舟覺得噁心。
她嫌棄極了:“你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種噁心話!”
司行霈笑,摸她的腦袋,說她太精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