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道歉得做出點實質性的補償,不能光動動嘴皮子。”
“你今晚還有事兒不,等吃完飯,咱們一塊兒去球館打羽毛球?”
陸星懸著的心瞬間放下來了。
“我還以為你叫我陪你去跳懸崖,那我可不去。”
“打羽毛球行,這羽毛球得打。”
“你把我想的也太瘋狂的,哪兒有那麼誇張。”程瑞月表示譴責。
“你是新手,哪兒能上來就整這麼高的強度,得先從高空彈跳適應一下。”
高空彈跳?
陸星已畏懼。
“請問程小姐,你為什麼這麼熱衷極限運動呢。”
“在那麼多次跟死神擦肩而過的瞬間,你在想什麼?”
陸星拿著叉子當話筒,遞到了程瑞月的嘴邊,突然開啟小陸訪談。
他是真的挺好奇的。
當初在夏夜霜的琴房裡,他看到了不少相片,上面都是夏夜霜去玩各種冒險運動的留念。
雖然他在國外也玩,但都是強度很低的,最多衝衝浪,跟程瑞月玩兒的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程瑞月垂眸,看到叉子上的西瓜。
她低頭一口咬下,然後嚼嚼嚼地思考了很久,才給出了一個答案。
“比如你是個心思重的人,每天腦子裡各種想法亂飛,根本剋制不住。”
“每天過得晃晃蕩蕩的,精神跟肉體像是分離了一樣。”
陸星眨眨眼睛,誰把他戶開了?
程瑞月嚼嚼嚼,眯起眼,雙手反撐在地板上,兩條腿晃晃悠悠地說。
“但是這個時候,突然把你吊在懸崖邊上,底下是黑漆漆的萬丈深淵。”
“你腦子裡任何漂浮的想法都會消失。”
“你這個時候,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控制身體,千萬不要掉下去。”
“我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也算是一種方法。”
“一種讓你的思想和身體,都開始高度關注當下的方法。”
“lO?你走神啦?”
程瑞月伸出手在陸星面前晃了晃。
陸星迴過神來,看著程瑞月,有些驚奇。
他一直以為程瑞月這人是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二代,沒想到這人還對人生有這麼深刻的思考。
陸星若有所思地想。
或許每個表面灑脫的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對抗著生命中的失重感。
嗡——
電話突然響起,打斷了陸星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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