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在單鑫面前中規中矩,把該問的都一次性的問了。
“沒錯啊,人是我介紹給這傢伙的。我要是知道會出事,借我個膽我也不敢給他們家攬著生意啊?我現在在我老婆那受埋怨,在他們兩口子這裡更是沒好臉!我特麼兩邊不是人。”單鑫的回答很流暢,情緒也沒有變化,說到最後撇嘴委屈的不行,手指在桌上不停地畫圈。
“那,當初聯絡隊長的人……”
“誒?對了,這個人你們葉局認識。這丫頭出事了,我估計他也該來報道了!”單鑫的蹭了蹭鼻頭,說的話沒頭沒腦,聽得周平一頭霧水。
可是在一旁的我好像懂了,不確定的問:“你說的這個人,是穆安!”
單鑫一臉的驚奇,“呦呵?沒想到這關子沒賣成,竟然有個知內情的。我本來還想顯擺顯擺我認識大明星這事呢!無趣無趣。行了,不和你們兜圈子了,就是這個穆安的,讓我幫忙找個知根知底的房子給那個女孩子的。你們有什麼想知道的都去問他,那小丫頭原是他的女朋友。”
我看了眼周平,周平剛好也看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懂了對方想什麼。
這個穆安,就交給葉楓了,我們鞭長莫及。
“對了大鑫哥,你認識范陽這個人嗎?”我覺得單鑫對周平他們都很排斥,但對我和葉楓還算友好。
“范陽?”單鑫用詢問的光看向常青,“我沒聽說過這人,你呢?”
“有些瞭解。”常青淡笑的又倒了杯茶,端到嘴邊,“我見過這人兩次,但都是他替那個女孩子交房租,我還以為他是那個女孩子的男朋友,如今聽了才明白,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單相思。”
我和周平感激的對他笑了,打算離開去調查范陽。
臨行前,常青含住了我們,“對了,我略懂中醫,我瞧著那個范陽神色異於常人,又是意識渙散,不像個正常人,只怕是得過失心之症。”
“你又不說人話!他們那聽得懂?”單鑫瞥了眼常青,不耐煩的給我們解釋了句:“他的醫術你們不用懷疑,專家都要叫他祖師爺!那個失心之症就是神經病的意思。說到這,乾脆給你們提個醒,你們不如去醫院先查查有沒有這人的檔案。確定了再檢視看誰有利用之嫌吧!”
我和周平感激的看了眼他們,立即衝下樓開車前方相關醫院。
路上週平欽佩不已的稱讚常青,“這個常先生年紀看起來不大,可那出塵的氣質卻讓我莫名的有壓力,若是我心存邪念,我只怕會被他那身傷那股氣勢壓的連路都不會走了。嘖嘖,我就說我好想見過他,原來他就是十年前幫著隊長破了案子的那個年輕人,樣子竟然一點都沒變!”
“所以才是世外高人啊!”出塵如畫的人,就是在說常青吧!
對了,他會醫術,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葉楓的舊疾?有機會問問!
想歸想,正事還是要辦的!
差關於精神病的病例,還是要去專屬的醫院才行,我和周平開了一個小時的車才來到錦城精神病醫院。
亮出身份好辦事,醫護人員非常配合我們工作,很快我們就查到了醫院三個名叫范陽的精神病患,又在其中找到了兇手的資料。
調出范陽的詳細病例,周平長嘆了聲,遞給我看,“還真是個神經病患啊!這回的被害人死的真是夠冤的,竟然是死在神經病的手裡。”
“冤又如何,死了終究什麼都沒有了,還不如查清楚也好給他們一個公道。”看了病例我更加確定范陽可能是被人利用之下才行為時常,繼而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
難道,和那枚戒指有關嗎?
我們拿著資料去找當初范陽的主治醫生了解清楚,醫生說范陽兩年前因為女友出事受了刺激,後在醫院住了一年,病情逐步穩定才出院的,而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那之後,他的家人有來給他開過藥嗎?”我認真的記,周平聽得認真,想到問題隨時問。
“開始的時候按時來開藥,後來聽說又交了個女朋友,就沒有,等等。”醫生想了想才說,忽然想到什麼,打了個電話確認了,才和我們說:“對了,一個禮拜前,有人以范陽家人的名義來開過處方藥,這也是最近唯一的一次。”
“開了什麼藥,能給我們提供一份藥單嗎?”
醫生很痛快的答應了,讓護士帶我們去取藥處列印資料。回來找醫生核實的時候,醫生給我們解釋了裡面的藥物用量,其中有種叫維思通的藥,醫生說是絕對不能多服用的,不同的患者症狀不同,有些人甚至會因此抑鬱,加重病情!
抑鬱!我不解的看向周平,周平的眼睛發亮,興奮地站起身,“我們去監控室查出這個人,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