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人叫Mike,中為名徐偉。
從他一開始茫然無措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他也身在迷局,不明所以。如今被眾人責罵,他和他的其他隊友一個個都嚇得臉色慘白了。
徐偉緊張的看了眼林逸,驚嚇過度的他除了說不知道,什麼都不會說了,弄得林逸快要打破忍耐力的底線了。
這時,葉楓端了杯果汁走了過來,遞到我面前使了個眼色給我。
嘴上說看熱鬧,關鍵時候不是還出手了,而且,還真會找擋箭牌,知道我問林逸不會說什麼,老狐狸!
接過酒杯來到徐偉面前,耐心地安慰,“你別害怕,剛剛的情況有些失控,人們情緒不穩才會那你出氣,也請你理解。如今警方介入,那些人不敢胡鬧,更不敢再把你如何了,你只需要冷靜下來,告訴我你們佈置這裡的時候,發生過什麼怪事沒有,又或者有什麼人被安排進來了。”
林逸瞥了眼我,又掃了眼葉楓,不自在的遞了個感激的乾笑。
徐偉瑟瑟發抖的接過我遞過去的果汁,感激的看了眼我一口氣喝了,緩和好一會才開口:“我們負責婚禮的佈置和策劃是不假,可是,可是,帷幕後面的靈堂不是出自我們之手,那是傅先生特意找來設計師秘密策劃的,真的與我們無關啊!”
徐偉告訴我們,傅子羽為了這次婚禮真的是煞費苦心,甚至為了新娘子買了上好的新鮮玫瑰裝飾婚禮現場。但佈置最上面的時候,傅子羽卻對策劃人說,那裡他會派專人佈置,從那天開始,帷幕後面的一切徐偉都沒有在參與過,只為了那份神秘感。
葉楓把筆錄交給林逸,等待著林逸的決定。
林逸細看筆錄對徐偉說:“徐先生,今天我會派人送你和你的團隊先離開,不過,在這個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可能還需要你配合調查,希望你能理解配合。”
徐偉聽說放過他眼泛淚花,激動的頻頻點頭。
在林逸的安排下,從警員中調出個隊員帶著徐偉和他的團隊從側門離開了,免得又造成變數。
林逸轉頭看了眼舞臺上的遺像,捏著下巴沉思了片刻,轉頭叫來守在門口的警員問:“新郎傅子羽在哪?”
“就在這個大廳的休息室,他的秘書陪著呢!”
林逸點頭,囑咐他傳話袁超,讓袁超先想辦法遣散多餘的人,同時迅速派人調查清楚遺像上的人資料。
林逸往前走了幾步,仰頭端詳著遺像上中的女孩子,喃喃自語:“這個人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不想也知道,她是傅子羽眾多桃花之一,如今遺像出現在這,只有兩個可能,要麼這個可憐的女人身份被有心人利用了,要麼就是她的親人心有不甘,要替她報仇。”我習慣和林逸抬槓,所以在他面前也不犯忌,有什麼說什麼。
不過,說完才想起來葉楓也在,暗暗後悔自己怎麼不知道收斂,口沒遮攔。偷偷瞄了眼葉楓,發現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當視線落在遺像上後笑容淡去,眼底是肅穆憐憫。
這次林逸沒有反駁,大概是我的推論很符合他的思路。
很快有警員送來了一份資料,遺像上死者的身份調查出來了。
林逸翻看了眼資料,轉手交給我,沉著臉攥著拳頭大步的走向休息室方向。連門都沒有敲,就推門而入,進門卻看到了曖昧而尷尬的一幕。
裡面的男人一臉木納的依靠在女人懷裡,女人也理所當然的撫摸著男人的頭髮,無聲的安慰著。
大概是沒想到我們不請自入吧,看到我們三個堵在門口圍觀,年輕的女秘書瞬間臉紅了,規矩的站到一旁低頭不語。
傅子羽被抓包臉色很難看,不過,林逸的臉色更是黑到了極點。他反腳踹上了房門,狹小的房間一下多出這麼多人顯得有些擁擠。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空氣中凝聚的風暴快要失去平衡了。
我對傅子羽不感冒,但林逸是我弟弟,我不能讓他犯錯。於是趁他瞪的跟烏眼雞似得,出其不意的對著膝蓋關節處踹了腳,讓他跌坐在了椅子上。
也不理會林逸是什麼表情,直接把那份檔案丟到傅子羽面前,冷笑質問:“你行啊!吃著鍋裡的惦著盆裡的,連身邊的也不放過,你還用結婚嗎?”
傅子羽膽怯的看了眼我,翻開資料看了眼,沒好氣的合上檔案,氣惱的甩了句:“真是陰魂不散,我和她不過是玩玩,我對嫣然是真心喜歡,也真的想有個自己的家,難道我回頭是岸也有錯嗎?誰特麼這麼缺德用這個死人噁心我?別讓我知道他是誰,不然老子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