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而且一下子就是兩隻,讓他們互相殘殺嗎?好一個借刀殺人的手法!”
“兩隻替罪羊?怎麼說?”葉楓不知何時行了,聽到了我自言自語,把話題接了過去,嚇了我一跳。
“你不是說一個小時嗎?怎麼醒的這麼早?”
葉楓指了指牆上的始終,又指了指他的第三瓶藥,語氣帶著無奈說道:“幸好我沒指望著你幫我看著藥,不然我可能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笑的無比討好,抓著頭髮,尷尬的道歉。
時間過得這麼快啊?我不過是發了會呆想了幾個問題,居然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我這邊走神,那邊葉楓自己把藥拔了,把我看傻了,“你幹嘛?還沒打完呢!”
“噓,別把裡面那傢伙弄出來。”葉楓使了個顏色讓我跟著他出去,躡手躡腳的走著,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在警局裡他都是傲慢高不可攀的老大,可今天,他居然怕一個看病的大夫。
不,確切地說,不是怕,而是敬畏。
他和那個醫生雖然見面就鬥嘴,但醫生的話裡話外都是對他的關心,而他對這個醫生也是非常的信任。
葉楓躡手躡腳的走出診所的大門,用最快的速度上車啟動車子。
大概是車子的動靜驚動了裡面的人,診所的大夫光著腳追了出來,站在門口指著葉楓大罵:“姓葉的,有種你別受傷,也別再找老子看病,再落在老子手裡,老子就在你的藥裡放安眠藥,把你睡傻了!”
葉楓不以為然的套了掏耳朵,對著站在診所門口的人揮了揮手,走了。
“你,他……”我不瞭解他們的關係,可是敢這樣和他說話的人應該也不是一般人。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哥們,他是醫科大畢業,不喜歡醫院的約束就自己開了個診所,不用在意,晚上買二斤雞爪子還是哥們。”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心道:難怪敢這樣損你,關係真不是一般的鐵。
敲了眼外面,他果然說話算話,真的帶我去往案發現場了。
“你剛剛還沒有給我答案,現在說吧。”他居然還記得。
我抓著頭髮,“那不過是我的胡思亂想,你不是說沒有依據性的猜測不靠譜嗎?”
“那是在案子沒有展開調查的時候,一切猜測都是沒有依據性的,自然不靠譜。現在案子已經有所進展,只是我們的方向被誤導,重新整理出來的思路還是可以作為參考的。”他睡了一覺氣色好了不少,側頭瞥了眼我,“我怎麼覺得,你自從復職回來,膽子沒有從前大了?是怕我再把你辭了?”
廢話,開了我這樣的新人還不是你心情好壞的一句話,我能回來已經是萬幸了,不謹慎小心的說話辦事,我還混得下去嗎?
“你有點小聰明,分析能力和觀察能力也不錯,只是缺乏實踐經驗。是個值得培養的苗子,我不喜歡吃白飯的,但也不想因為自己錯過人才,你這一年不用擔心被辭職了,安心實習就是。”他說的很平常,臉上也沒有多大的神色變化,可對我來說卻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話,忽然覺得這隻狐狸變得有人情味了。
“您沒忽悠我?”我眼中閃著星星,激動不已。
“你覺得我有必要忽悠你這樣的新人?”他質疑的白了眼我。
我終於大膽的說出了自己剛剛的想法,葉楓聽了沒有表態,只是用行動證明了他聽進去了。
來到案發現場,葉楓先是和我一起查了窗簾後面,但那一片的地板都沒有腳印,只有厚厚的一層灰塵。
他又把視線落在了勾畫屍體的圖案上,憋著下巴沉思了好一會,走向門口的衣櫃。
因為他的胳膊不方便,我就替他開啟衣櫃,檢查裡面的衣服。
掛著的衣服並沒有異樣的地方,當我翻找底下的行李時,扯出了一件佔著血跡的淺色衣服。
葉楓接過去嗅了嗅,“在翻翻看,若是兇手藏在這裡,應該不止這一件染了血。”
我聽從吩咐又翻出了幾件,果然如他說的又找到了帶血跡的衣服,“奇怪,每件衣服都佔到了不同地方,他是挨件摸過嗎?”
葉楓來到衣櫃旁,從門縫的邊緣撤出一片衣角冷笑,“不是,只是因為他腳上佔到了血,藏身在面伸展不開,自然每件都會有染血的地方。”
他拿出手機打給周平,讓他去調查範國偉,詢問宋文傑的相關事情。
掛了電話就離開了案發現場,我跟在後面小跑著問:“我們這是去哪?”
“去找那個保姆,她是除了宋文傑和宋怡以外,距離兇手最近的人,問清楚了,我想答案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