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對著身邊的警員說了句,不屑地轉過身走了進去。
這個披著人皮的王八蛋,我縱使千般小心萬般努力,最終還是沒逃得過他的算計。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
被人這樣當眾辭職,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啊。
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咬著唇攥著拳頭追了進去。
葉楓似乎知道我會不甘心的跟進來,轉過頭漠視的看了眼我,“你已經不是刑偵科的人了,誰允許你進來的?”
反正也要被炒了,沒必要害怕什麼,把手裡的現場紀錄很沒好氣的摔在他手裡,“你哪隻眼看到我碰死者了?我不過是把死者的情況做個整理以供參考,看我不順眼就直說,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死皮賴臉。”
此話一出,瞬間死寂,感覺數道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瞄了眼周圍,竟不是錯覺。數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我,有欽佩,有驚詫,但統一的言語彷彿在說:孩子,你完了。
我本來就完了,葉楓都開口的事就是板上釘釘,服軟有用嗎?
都說衝動是魔鬼,尤其是面對銀行發來的簡訊時,我一邊吃泡麵一邊讀著可憐的三位數,如果能在半月之內得到校方回覆,我或許還能撐著?萬一,半個月內沒有回覆,我豈不是要和西北風了?
如果我當時服個軟,那個活閻羅會不會網開一面呢?
我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他那厭惡的眼神,甩了甩頭,那種自負又自傲的男人,怎麼可能通曉人情世故?
怎麼辦?求助老姐?不行,她當初就反對我進刑偵科,直到我被開了,還不剝了我的皮?
我再次嘆氣,當初還不如聽從學校安排去實習了,在小縣城沒準優秀還能留用。現在好了,市區有前途,可不好混啊!
看來只能先去打零工了,雖然做警察是我的夢想,但夢想不能當飯吃。
被開除的第二天,我在一家常吃飯小吃鋪落地生根。
那天晚上小吃部沒客人,我就在紙上還原著案發場景的簡圖,腦子裡卻回憶著死者指甲中的纖維線頭,那會是什麼東西上的?
“小林啊,來客人了,去問問吃什麼?”老闆趙叔此時樂呵呵的小跑進了廚房備餐。
站起身瞧著進來四個人的背影,就順便拿了四個杯子一壺熱茶走過去,把杯子擺好剛一抬頭就對上了那噩夢般的眸子。
對方看到我也不意外,不客氣的倒了杯熱茶喝。
我不由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在哪都能遇上他啊。
看了眼熟識的其他人,勉強的擠出了個笑容,“幾位吃什麼?”
“林安!你怎麼在這?”這個有些清瘦的年輕人就是王旭,從我進刑偵科就對我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