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聲，一捧火焰將中年男人焚燒殆盡。
呆愣了一會，李大柱衝向了李曉博。
“曉博，曉博，你沒事吧。”
媳婦死了，弟弟死了，現在他就剩下兒子了，若是兒子再死……
李大柱的眼眶紅了，眼淚自他那還未到中年就已經佈滿溝壑的臉頰流下。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李曉博動了，睜開了雙眼。
“曉博，你沒事吧？快告訴我……呃！”
李大柱臉上的驚喜之色還未消散，就看到李曉博一隻手抓在了他的肚子上，摳出了五個血窟窿。
“你餓不餓……餓不餓……”
女人的聲音出現在李曉博的嘴裡，臉上不再是猙獰，而是擔憂。
“你……餓不餓？”
李曉博說著，另外一隻手朝著已經呆住的李大柱臉部伸來。
“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李大柱抬起哀杖，戳下。
李曉博倒下，這次出現在哀杖前的，是一個形銷骨瘦的女人。
火光出現，女人消散。
李大柱看著一隻手還在自己腹部插著的李曉博，他不知道現在的李曉博，還是不是他的兒子。
哀杖再次抬起，朝著李曉博額頭落下。
這一次，沒有新的虛影出現，可李曉博，也沒了動靜。
李大柱伸出左手，顫顫巍巍地摸向了李曉博的鼻息，又撫摸在了脖頸。
感受著毫無動靜的身體，李大柱仰天，無聲嘶嚎。
不是鬼嚎，勝似鬼嚎。
……
早上，5點多不到6點，天剛亮沒多久，李大柱家門口就有人徘徊。
“你昨晚聽到了嗎？”
“聽到了，李大柱家幹什麼呢？”
“不知道啊，那動靜跟打仗一樣，我都沒敢出來看。”
“他家兒子不是失了魂麼，難不成……”
“別亂說，去看看？”
“走！”
砰砰砰！
拍門傳來，伴隨著的還有叫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