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了?”
陳鑫從黃嬰身上抽回了視線,看著酒店中的一切,發現並沒有任何異樣,旁邊地面上那個替身剪紙還在那裡跪著。
“沒有中招,所以是那個樹洞空間中本身的異樣?”
陳鑫再次將目光投放在了黃嬰身上,繼續操控黃嬰朝著下方爬去。
可剛爬不到十米,樹洞中就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霧氣。
就在陳鑫猶豫要不要繼續的時候,那些霧氣驟然變得濃郁,陳鑫,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就在陳鑫臉色難看的時候,濃霧翻滾、散開。
此時黃嬰的周圍已經不再是樹洞,而是一個房子,一個貼著喜字,掛著各種裝飾物的房子。
緊接著,陳鑫以旁觀者的視角,看到了一男一女被人送入了房間。
聽著兩人的對話,看著兩人的笑容,陳鑫知道了這是誰。
伍哥,以及他的媳婦。
“這是伍哥記憶最深的畫面?”
陳鑫如此想著,然後周圍的一切就又變成了濃霧,這一次,陳鑫耐心等著。
果然,沒過多久,濃霧再次變了樣子。
還是那個房間,但這一次只有伍哥一個人跌坐在地上,看著擺在他面前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捂著心臟,揪著頭髮,嘴裡不斷的說著“為什麼、為什麼”!
畫面再轉。
伍哥變得異常頹廢,房間的地面還有很多酒瓶。
就在這時,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走入了伍哥的房間,告訴了伍哥真相。
陳鑫看著那個男孩的面孔,將其與那個提著刀將李昌盛砍了的中年男人對上了號。
如此說來,那個中年男人和李昌盛是同齡人?
可從面貌上來看,中年人至少比李昌盛老了十歲!
畫面再次發生變化,這一次伍哥是在一棵枝條上掛著很多紅繩的大榕樹前哭訴,可沒哭多久,他就被人拖走了。
再之後是伍哥被打,在床上躺了幾天後忽然起身。
這一次的伍哥眼中多了一些東西,似乎,躺了幾天之後,他突然就有了明確目標一樣。
之後,伍哥用了三個晚上的時間,將大榕樹的樹心給掏空了。
再然後,就是伍哥將自己的血染在了大榕樹上,跳入了榕樹內的洞裡。
最後一個畫面消失後,周圍的濃霧也開始慢慢變淡,等濃霧散去之後,陳鑫躺在酒店床上的身體僵了。
因為在黃嬰面前,懸浮著一個雙目漆黑如墨的身影。
不是伍哥,還能是誰?
陳鑫甚至不用羅網篩都能看到那從伍哥身體上逸散而出的黑氣。
不等陳鑫反應,黃嬰的四肢就被樹洞上生長而出的氣根給捆縛在了原地。
明明只是氣根,但以黃嬰的力氣卻掙脫不開!
伍哥緩緩飄近,伸出那隻指甲翻起的右手,點在了黃嬰的眉心。
包裹在黃嬰額頭處的胞衣囊,在這一根手指之下,只撐了一秒就被融出了一個指頭大小的洞。
隨即就是黃嬰的腦門。
也許是黃嬰那半血災體質的原因,伍哥的手指突破黃嬰腦門的時間比突破胞衣囊的時間還要久。
但肉眼可見的,伍哥手指在一點點的摁入黃嬰的腦門裡!
黃嬰就算能撐,也撐不了多久。
陳鑫看到這一幕,卻並未召回黃嬰,而是操控著黃嬰揮動了其右手上的哀杖。
呼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