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那如果他不答應,會不會死?
想到這裡,季末就變得疑神疑鬼,如此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天亮。
天亮之後,季末就將老婆送走了,至於他自己……不敢走。
坐在客廳中,季末看著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以及那張黑色便籤,心中一直在猶豫。
他不知道該不該給白永年打電話,然後讓白永年聯絡民調局的人。
昨晚他一晚上都沒睡,恐懼過後,他想了很多,也正是因為那些紛亂的想法,才讓他沒有第一時間給白永年打電話,沒有聯絡民調局。
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為黑色便籤上的那句話了。
他找白永年,不就是為了一窺那個世界嗎?
現在這個機會似乎就擺在了他的面前,如此,為什麼不試試?
白永年能獲得神雞那樣的東西,他,為什麼不能獲得神嬰?
拋開昨晚那個嬰孩出現方式的詭異,現在想想,那金黃色的嬰兒和寺廟裡那些金身佛像不是很像嗎?
說不定那根本就不是鬼呢……
人在不相信一件事的時候,可以找出無數種理由來證明它是錯的。
同樣的,人在相信一件事的時候,也可以找出無數種理由來證明它是對的。
季末,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眼睛佈滿血絲的季末忽然坐起身子,拿起了那張黑色便籤紙。
看著紙上的那些字,他又拿起了一隻筆,顫抖著在「想」字上劃了一個圈。
劃完之後,他身體的力氣似乎就被用光了。
可直到五分鐘後,季末都沒有看到有任何事情發生。
想了想,他去拿了一個測血的針來,檔位調到最大後,他在自己大拇指上紮了一下。
一個血珠很快滲出,季末將帶著血珠的大拇摁在了「想」字上。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季末擦去了手指上的血液,看著那張紙。
又是十分鐘過去,還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難道是因為昨晚我說了不想的原因?”
最開始的猶豫已經消失殆盡,季末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可一整天過去,還是什麼都沒發生。
季末最後甚至以為需要用火將紙燒掉,這樣那位才能收到。
紙確實燒了,可還是任何事情都沒發生。
患得患失的季末只能將希望放在了晚上,期待著那位能再次降臨自己的房間。
可一夜過去,那個他所期待的身影,一直沒有出現。
這讓季末心中很是失落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