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讓一隊的弟子隨時待命,到時候如果有自稱洪門的人前去鬧事,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讓人過去收拾一下。”
秦振陽出了黃延清宴客的大廳,迎面而來一個高高壯壯的粗莽大漢,抬頭見了兩人,冷不丁地吼道,“門中怎麼有兩個生面孔,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小子用什麼眼神看人?你是門中新進的弟子?這麼沒規矩!”
秦振陽皺了皺眉,即便那個大漢已經快要撞上來,他也未有一絲退卻之勢。
“在讓別人自報家門的時候,不該是自己先說?你又是什麼人?”秦振陽是來讓黃延清幫忙的,可他卻從未說過自己怕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習武之人或許可怕,可是他也是在白骨堆裡生存下來的,這些人對他而言也未必有表面上所見的那麼強大。
“臭小子!門中敢和我這麼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你知不知道頂撞長輩是什麼罪責?按照門規來講,我現在就可以讓人領你去刑堂受刑!”男人的嗓門很大,比大馬路上的卡車喇叭還大一些,簡直就像是雷聲炸響,紀小離的耳朵都有些隱隱發疼。
“長輩?”秦振陽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色,中年男人見此差點就跳起身來,一拳頭揍過去,可是卻被秦振陽一閃身就給躲過了。
黃延清暗中贊好,這丁全除了對大當家的,門中人他基本從未放在眼裡過。可是即便這樣,他也不讓兩人生起正面衝突,只得走過來撐著場面,笑了笑道,“丁老弟,這位是秦賢弟,你也勿怪他輕狂,他第一次來門中,不熟悉這裡的情況,當然也是無意得罪丁老弟你了。”
“賢弟?你的賢弟,關我屁事!這小子不尊重長輩,今天要是能在這裡打贏了我,我沒話說,可是要是輸了,就規規矩矩地去刑堂領罰去!”丁全看上去一點也不近人情,紀小離這樣的旁觀人士,都忍不住上去抽他兩拳頭。
“打架?呵,如果你想打,也沒什麼不可以!只是你要是輸了,又該如何?”是男人都有血性,就算三大爺再有忍性,可是被這樣刺激,真要再忍下去估計就得憋死了。
“振陽,你的傷還沒好全呢……”紀小離也是熱血不錯,可是她最先想到的還是他小腿上的傷口還沒痊癒。
秦振陽捏了捏她的手背,笑道,“沒關係,已經好了……如果再操動操動,過不了兩天就徹底好了。”
打架還能加速傷口癒合?這是歪理吧。
紀小離瞪了他一眼,而一旁的黃延清則是從中插了一句嘴,“丁老弟,我話還沒有說清楚,這架不能打!秦賢弟也是洪門中人,門規規定同門不得相殘,還有秦賢弟不是剛入門的弟子,而是‘大’字輩的人,說到底,他還比你大一個輩分,你確定如果真要出手,到時候大當家知道了又是什麼後果?”
“‘大’字輩?怎麼可能?就這小子……”丁全一臉的不信。
“當年的秦國輝秦將軍這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秦賢弟是他的三子,難道不該是‘大’字輩?”
丁全臉色一滯,“這……”
“這架還打?”秦振陽一臉戲謔地勾了勾唇。
丁全抱了抱拳,道,“晚輩失禮在先,還請前輩恕罪!”
“丁老弟都這麼說了,秦賢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當然不會真放在心上了。賢弟,你說是不是?”
秦振陽淡淡地‘恩’了一聲,幽深的黑眸幾不可聞地眯起,眸子裡的冷意卻是讓丁全感覺到了這人身上的寒意。
原本以為這是個菜鳥,可是現在看來卻是個高手,丁全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地嘆了口氣。
“丁老弟,最近我似乎好久沒在練功房見到茂勇了,是不是在外面找到了什麼好差事?”
丁全一掃剛才的鬱悶,面露得意道,“那是當然!我聽小勇說起過,他現在就在白氏財團裡工作,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白氏的股東……黃老哥應該也聽說過白氏,那樣響噹噹的企業,一般人想成為股東可都不容易……茂勇就這麼隨便玩玩,就能玩出一個股東,也算為丁家爭口氣了。”
紀小離臉色一變,她旁邊的秦振陽和黃延清同樣也都是臉色有些微妙,丁茂勇竟然和白氏財團扯上了關係。
還是在這種時候。
“丁老弟,你所說的白氏,就是舊金山的那家財團?”
丁全得意地摸了摸小鬍子,笑道,“這還有錯!等茂勇發達了,到時候給我這老頭子在舊金山也置辦一套房產,到時候黃老哥沒事也可以過來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