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文對未來早已經構想過了,許家不要他,難道他就活不下去了?離了許家,他能活得更好,更精彩!
他一直不理解,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許少白比他優秀,不就是一個臭當兵的,有什麼了不起!而他,他現在很快就能把江氏集團牢牢地抓在手中,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將來他也可以成為名副其實的江氏董事長。
只是這些股份現在大多還都在周雅馨那裡,不過對於一個女人,最柔軟的地方還是在孩子,周雅馨有了他的孩子,以後心也就在他這裡了,想拿走那些股份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江氏在手,到時候許少文只要去整個容,誰也就忍不住他這個人了,許少白想抓自己,幾乎是難於登天?
這樣,他以後的日子想怎麼過就怎麼過……許家,嚴家,關他什麼事?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許少文自己感覺相當好,其實他根本不是廢柴,而是埋藏在沙子下面的金子,以前是他低調,現在,金子發光了。
“你在笑什麼?一大早起來就看見你在笑?”周雅馨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個神經病一樣。
許少文抱著她親了兩口,享受地在她服侍下弄好了領帶,穿上了西服,“寶貝,我是在笑,很快,這裡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們的了……到時候再有沒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我們也可以是人上人!”
周雅馨其實是做過大家小姐的,她沒有吃過太多的苦,不抵許少文在國外四處奔波求生計,所以並不太能夠理解這種快感,不過即便如此,能在江氏大宅,不受拘束,還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少文?”
“幹什麼?”
“我今天早上一醒,就感覺右眼一直跳來跳去,會不會有什麼事……我總感覺車禍那件事做的太過,萬一被查過,你我都完了……”周雅馨就算再惡毒,可是也只限於女人之間的遊戲。
而這一次,是殺人!還是光明正大地僱兇殺人,殺的是她前任丈夫,她不可能心裡一點都不害怕……即使她掩飾的再好,晚上還是會做噩夢,夢到江文豪向她索命,夢到江文豪對孩子的詛咒。
這些許少文不知道,可是周雅馨心裡卻有了疙瘩……女人到底是不如男人爽快,容易婦人之仁。
許少文在非洲生活了好幾年,什麼沒有見過,最黑暗都見過,那些骯髒的事他也做過,只是這一起,根本無法掀動他內心的波瀾,他懶洋洋地睜開眸子,“這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些被僱傭的,都是我的心腹,沒有問題……就是監控也已經處理乾淨了,你還怕什麼?”
周雅馨淡淡地點了點頭,心裡還是做不到平靜……明明懷著身孕,可是這幾天她似乎瘦了不少,一到晚上就會想到很多事,越想越害怕,如果許少文不來,她也是會讓保姆或者月嫂在房間裡,否則她壓根睡不著。
“你是確定去整容了?這些天,你還和你媽聯絡吧,你就不擔心你媽認不出你來?”
許少文嗤笑一聲,“為了以後,誰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更何況我媽那裡也幫不了我什麼,還不是靠我自己,就算認不出自己,我也不可能冒著被許少文抓住的風險,拋頭露面!”
他不用猜也知道,許少白現在有多恨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早早地抓進去。
“可是……”
許少文看著她優柔寡斷的樣子,皺了皺眉,“別可是了,只要過了一天,一切就塵埃落定,不要再擔心之前那些事了。”
“但願如此吧。”
許少文下去後,周雅馨就留在臥室裡補眠,比起晚上,白天的她則是更容易入睡,尤其當溫暖的陽光灑在臥室裡,讓所有一切黑暗的事物都無法遁形。
可是她今天剛躺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樓下似乎有人在爭吵,周雅馨只得披了件衣服,開了臥室門出去檢視究竟。
許少文怎麼也沒想到,最後一天!這最後一天所有的事情搞定,等他出院,一切就都沒問題了,可是偏偏許少白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他看著那數十個制服男,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鬱,面上不動聲色地道,“各位警察同志,不知道是什麼事驚動了各位,要勞煩你們走這一趟?”
領頭的那位沒打算和他繼續廢話,而是出示了證件,就道,“我們是西南警所的,在昨天我們接理了一樁案件,想來各位也不陌生,就是前段時間高速公路上的連環車禍命案。”
許少文心裡一沉。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不自然,“這個我還真沒有聽過,我是江太太的朋友,這件事你們問江太太更合適不過了。”
許少文馬上就要脫離出去了,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昨天怎麼就來了這裡,要是沒有過來,今天這堆警察就算過來了,也奈何不了自己……當年那麼多人捉拿他,也給他給逃了,而這一次。
“江太太的朋友?”那個警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