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文這天雖然沒有回家,不過他有他的渠道,聽到這件事後只覺得可笑,可笑過後又覺得他那好哥哥實在太過可恨,不管老爹怎麼想的,是不是想為他以後鋪路,至少在他眼中,許少白還是一個有用的棋子。
而他,恐怕就要稍微擺到後面一位了。
許少文從小就嫉妒許少白,剛開始是因為在旁人眼中許少白才算得上是許家正統的嫡子,而他頂多算個後母生的雜種,到了後來,許少白也什麼都居上,哪怕是紈絝,在許少白那裡就什麼都不算,而到了他這裡,就成了浪蕩。
許老爺子的眼中永遠只有這一個孫子,不過倒也無所謂,許少文從來沒把那老東西當成自己的爺爺,現在只要除掉一個障礙物,等那老東西一死,一切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而現在……
他想的和張惠雅所想的在瞬間就重合了。
……
紀曉晨前些天剛輕鬆了一陣,這陣子院裡又開始忙碌了起來,尤其是到了這種年底,事情就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忙,等忙的差不多了,也就過年了。
這幾天幾乎每天都要忙到七八點,如果要加班,幾乎都到十一點才能回去……
有時候不想回去的時候就在值班室對付一晚,不過用許少白的話來說,如果他在的話,人就由他來接。
兩人雖然訂婚了,不過範晴梅還是覺得在沒有結婚之前不要住在一起為好,否則萬一懷孕了奉子成婚總覺得有些不太妥當。
這是比較保守的觀念,雖然不太現實,不過明面上兩人還是不會鬧太大,只要不加班的情況,紀曉晨都會老老實實地回家,如果值班,就回許少白的家中。
這天,原本是照舊加班,不過因為中途出了點意外,到了九點多就能直接回去了,紀曉晨也沒給某人打電話,想直接過去,給他一個驚喜。
“紀醫生,現在才走啊?今天男朋友有沒有來接呢……”樓上的辦公人員這時候也下班了,一層樓上空蕩蕩的,大部分人都走光了。
紀曉晨關上辦公室的門,和人打了聲招呼,背上肩包,準備下樓去開自己的小毛驢,平時大多都是做地鐵或者打車回去,偶爾也有例外……到許少白那棟公寓的距離並不算遠,騎小毛驢的時間也只要二十分鐘到三十分鐘左右。
點了電梯下樓,紀曉晨這時候心情還不錯,到了一樓直接去停車場,這時候停車場有些黑不溜秋,其實怪嚇人的,不過早之前練過膽,不過習慣了倒也沒什麼。
她圍上了圍巾,低著頭在走路,停車場是有燈的,雖然不怎麼亮堂,不過看路是沒有什麼問題,走了幾步,她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前面的黑影已經超了出來,沒什麼動靜那是因為耳朵裡插了耳機,她想了想,單手把耳機的開關給直接關了,靜下心,真聽到有細細的腳步聲,很輕,可是彷彿就在自己的身後。
可能是和許少白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有時候也變得疑神疑鬼,明明沒什麼,也會升起了警惕心。
她猛地向後回頭,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可是當她再走兩步,那種不安感越來越濃烈,她似乎是真被嚇到了,撒起腳丫子就跑,可沒跑兩步,那個黑影就越來越接近,再接著那隻帶著黑色手套的一隻手伸了過來,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拼命地想扭過頭看看到底是誰,不過那塊抹布上應該是擦了迷藥,即使她拼命地咬牙,也無濟於事。
而許少白,在十點半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醫院樓下,坐在駕駛座上玩手機,到了十點四十五的時候,他倒是也沒繼續玩,準備上樓逮人。
每一層樓都有值班護士和醫生在,這些人對許少白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都客套地叫了一聲許少,紀曉晨和許少白雖然都是低調訂婚,可是兩人一直有來往,這在醫院裡也已經早不是秘密了。
許少白上了樓上的辦公室,發現辦公室門緊閉,他又問了同一層的值班護士,小護士打了個哈欠,“咦,剛才我明明看見紀醫生已經下樓了,走的時候還和我們主任打了招呼呢,要不然你打個電話問問?”
一般這個時候已經是不忙了,除了有特殊情況,如果那樣今天這層樓也不可能這麼清靜!而那丫頭如果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這時候應該早到家了,不可能到現在一點訊息也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許少白心裡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他掏出手機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發現是無法接通的狀態,不管是停機還是沒電都說不通,他知道她的習慣,那是強迫症,在手機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時候必須充電,而現在……
許少白又用了一段時間,順便叫了小護士一起,把整棟樓都翻了一遍,可是依舊沒有找到紀曉晨,小護士一臉疑惑,“奇怪,那時候紀醫生拎著包已經出了辦公室了,就是準備回家的……”
這個時候的確已經不早了,可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許少白冒著被丈母孃痛罵的風險,打了家裡的座機,範晴梅的生物鐘一直都比較準時,晚上十點就睡了,這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先是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都十一點半了,有誰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
不過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伯母,曉晨在家嗎?”
範晴梅原本還有些困頓,聽到是未來女婿的聲音倒是醒了一些,然後回味了一下這個問題,不由頓了頓,“曉晨今天加班,還沒回來呢,可能就睡在值班室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