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三角虐戀什麼的,她從來只覺得感情不能勉強,雖然有些人付出了再多,可是感情不能用利益用其他東西來衡量,只是另一方能及早抽身才是最好,否則受到的傷害只會最大。
說是這麼說,可是自古以來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她正打算咳嗽一聲,給兩人提個醒,然後再走進來查房,結果就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內容,“我知道你喜歡隊長,可是隊長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昨天下午李馬他們過來就談到了,隊長對嫂子好的很。他既然已經有了物件,你為什麼不能轉移這段感情,看看我?”
“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有時候我真覺得,每天能夠看到他就已經足夠了……陳清,你說我哪點不如那個女人,我們都是戰士,我們有共同的使命,共同的敵人,我們的心能離的這麼近,為什麼他就是不看我一眼?”
她比那個女人更早接近隊長,可是最後他最後仍舊選擇了別人,在之前的那次戰役裡,他完全不必要受傷,她站在不遠處看得分明,明明就是因為一秒鐘的遲疑,如果猜得沒錯,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如果是這樣,豈不就是紅顏禍水?
陳清覺得她是太鑽牛角尖了,不由皺了皺眉,“老大的私事我不想討論,不管怎麼那都是他的事,趙宛,你不覺得你自己已經陷入了死衚衕裡了嗎,我勸你還是儘早出來,否則……”
“憑什麼!那個女人什麼都給不了他,還會拖他的後腿!”之前兩人的風言風語傳出來,她就已經知道了,再稍微一查,就能查到她的家世,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他又怎麼會看上這麼一株小草?
“趙宛!”陳清嘶吼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力過度,撕扯到了胸前的傷口,不由齜牙咧嘴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從紀曉晨的角度,甚至都能看到有一絲血跡在滲出。
她再也等不得了,直接拿著病例走了進去,看也不看坐在床邊的女人,直接繞道過去,檢視陳清的傷口,“怎麼這麼不小心?難道你還想再做一次縫合手術不成!你這已經是差點就傷到要害了,怎麼有你這麼不注意自己身體的病人!”
陳清被罵的愣了一愣,想要抓抓頭,可是怕牽扯到傷口,只是乾笑,“嫂子,我沒事兒,就是剛才……”
“剛才情緒一激動?就是這樣也不行,否則你要是老不見好,你們隊長和我算賬怎麼辦,你頂著?”紀曉晨白了他一眼,卻氣勢十足。
開玩笑,在法國的那三年時間可不是白過的,學到的不只是醫學上的知識,德拉教授教授她的也不僅僅是這些,還有做人!
禮讓是必須的,可是過度的禮讓就沒必要了,反而會讓人覺得你伐善可欺,所以偶爾的強勢也是必要的!
“嘿嘿,有嫂子在,隊長不會說什麼的……而且我恢復能力特別好,沒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紀曉晨看他明明一臉蒼白,還要擠出一抹笑意,不由有些無奈。她終於明白有些護士總是說這些野戰部隊的戰士總是特別奇葩了,明明傷那麼重,還不好好配合治療,就想著回部隊。
為國爭光那是應該的,可是也得在傷好,身體健康的情況下,像陳清這種,分不清主次的往往就要給他下猛藥,或者需要一個人來鎮壓他才行。
“別活蹦亂跳吧,給我好好躺著!再被我看到這樣,到時候許大隊長來了,我可實話實說,讓他教訓你了。”
一提許少白,陳清就不說話了,乖的就像個犯錯的小學生,垂著腦袋,掰手指。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趙宛對眼前這個女人一點好感都沒有,現在更是……都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或許她是有一些機會的,可是現在卻全都沒有了。
紀曉晨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聽你們二人的壁角的,剛才我是要過來查房,所以才一不小心聽到一些。”
和許少白呆在一起時間久了,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做什麼事都臉皮厚了一些,淡定了一些。
趙宛心裡不憤,可是面上卻不好多說什麼,只冷哼一聲,“一起聊聊?”
“趙小姐想和我聊點什麼事呢,如果是關於許少白的,那就大可不必了,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你和他在一個部隊,所以你已經足夠的瞭解他了,沒必要再多知道什麼,而他現在是我的男人,事實上,我不想和一個覬覦他很久的女人聊一些私密的話題。”
紀曉晨可以在某些問題上軟弱,或者是妥協,可是那已經是從前了,現在的她根本不需要還像從前那樣,既然兩情相悅了,既然忘不掉甩不脫,不如坦然接受。
可是已經接受了,再有其他女人想要來爭搶,那也得問問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女友同不同意了。
“你!”或許是紀曉晨長得就軟軟嫩嫩,看著特別好欺負,所以趙宛根本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趙宛在軍中是軍銜也已經是少校了,營裡的男人從來不會跟她動手,她說什麼,很少有人頂嘴。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