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能進這裡應該也是有些身份的,紀曉晨怕這人不分輕重,又把克萊恩打一頓,只能在一旁推了許少白一把,“這是教授的晚宴,你別把事情鬧開,他就是嘴快,你其實不用在意的。”
嘴快和嘴賤其實定義差不多,許少白就是嚇唬嚇唬他,他倒也不是這麼分不清主次的人,只這會兒一鬆手,萊斯頓夫婦就已經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艾琳小姐,這位是你的朋友?”萊斯頓夫人可是知道自己的蠢兒子在追人家的,不過沒想到人家是有男朋友的,這樣要追是不是就有些困難了。
紀曉晨看著萊斯頓先生把克萊恩護在身後,一副老母雞護崽的模樣,一時間不由哭笑不得,當即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知道克萊恩家裡應該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只沒想到會是萊斯頓夫婦的兒子。
想要揍人家,還被人家老爹老孃看的一清二楚,這都算什麼事兒啊。
躲在老父親後面的克萊恩,時不時地挑釁地看一眼許少白,知道他不敢拿他怎麼樣,剛才的那一點懼意此時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萊斯頓夫人,這是我的男友許少白,剛才他……只是和克萊恩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開玩笑?萊斯頓哪裡能看不出來是開玩笑還是真動手,她看了兒子一眼,“克萊恩,真是這樣?”
克萊恩剛想說不是,可是對上心上人的眼神,他告狀的話一時竟然說不出口了,“我和許開開玩笑,沒什麼的……馬上就是開場舞了,艾琳,呆回兒你可要和我一起跳啊,就這麼一次,許,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許少白勾了勾唇,戲謔道,“倒不是我小氣,只是我早就已經預約好了,既然這樣,那我也就大方一點,你我二人各憑實力吧。”
實力?克萊恩一點都不想再和這人討教功夫的問題了,他縮了縮脖子,“好吧,那就各憑實力。”
他不信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姓許的東方人還敢對他出手,而且他的父母可都在旁邊看著呢。
此時,舞臺上一束光照在主持人的身上,穿著白色西服的主持人從幕後踩著微光走出來,“尊敬的各位女士,先生們,接下來是晚宴一個非常重要,也是非常有趣的一個環節,馬上會現場熄燈五秒鐘時間,大家離開各自的同伴,到時候燈光照在誰的身上,就由這一對跳開場舞。”
其實也就是胡亂組合的,能來這種宴會的大多都能玩的挺開,男男女女們爆發著熱烈勁爆的尖叫聲,紀曉晨也經歷過一次,不過那次是她和他的師兄希瑞,燈光沒照射在他們身上,不用跳開場舞,只是兩人互相做了對方的舞伴。
“呆回兒不要離開我的身邊。”許少白在她的耳邊低聲耳語。
克萊恩看得滿臉嫉妒,可是想到主持人可是他這邊的,剛才特地打過招呼,呆回兒燈光會照到他,而他要做的就是五秒鐘之內,把艾琳搶到自己懷裡就是……她要是不願意,搶不就得了!
“好了,下面開始倒數,5,4,3,2,1……”全場的燈光驟然熄滅,一下子就像是從明亮的天堂掉進了黑暗的地獄,紀曉晨只知道自己一直被那人摟著,心裡沒有一絲的不安,禁錮在男人的懷裡,能聞到男人懷裡淡淡的清苦氣息,卻是最安心的味道。
任由場中再多的哄叫聲,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黑暗中,克萊恩什麼都看不見,不過在熄燈之前,他就已經找準了紀曉晨的方向,這會兒正橫衝直撞地撲過來,時間很短暫,他也顧不得周圍有人的抱怨聲,只一下子就撲準了她的衣料子。
之前就有特地摸過,所以一旦抓到,他就不會放手!黑暗中是不允許人說話的,所以克萊恩正暗自得意著,可是沒有等他得意多長時間,他的爪子就被人硬生生地掰離了,如果只是被隨手扔開那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那人像是故意整他,只是一瞬的時間,他的爪子就像是被捏碎一樣。
可憐的克萊恩根本顧不上心上人了,手指骨似乎都要斷裂了一般,要不是尚有點腦子,恐怕都要尖叫出聲了。
天殺的,這個男人真是個煞星!不,他一定要讓父親把這男人給狠狠整一頓,否則就是不把心上人追到手,他心裡的那口氣也出不掉!
“時間到!”一束超強的燈光突然亮起,正照亮在一對年輕的男女身上,主持人還沒來得及多看,以為是萊斯頓少爺已經得手了,便吹著一頭捲毛上了舞臺上,出聲道,“看來已經是選出了本場上的最佳男女嘉賓了,就讓二位為大家開舞吧!”
克萊恩在一旁氣到不行,他已經被踢出局了,許少白卻是一臉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最開始是跳的華爾茲。
紀曉晨原先對這些都是不熟悉的,來這裡一年時間,因為要應付各種應酬,如果連舞蹈菜鳥都做不成,顯然是有些丟臉了,所以她平時只要一沒什麼事,就會去舞蹈班學習,而伊莉莎又是個舞蹈健將,平時在宿舍裡也會親自指導她。
這麼一來,時間雖短,不過一段舞蹈也能拿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