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女人偷吻,第二次被女人扒了褲子,許少白的一世英名就毀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手裡了,這讓他想不計較都難。
“你剛才到底幹了什麼!”這幾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
紀曉晨看著他的臉色,眼珠子不自覺地轉了轉,往後縮了縮,“我……”剛想說什麼,她伸手指著身後破碎的水瓶膽,解釋道,“剛才這玩意兒砸下來,我沒辦法,所以就躲過去了,可沒想到你……”
腰帶這麼不禁拽的。
說著,她還上下掃描了一下這人腰間的皮帶,看著挺粗,沒想到這麼沒有能耐。
“看什麼!再看我把你眼珠子剜出來!”許少白把何文東在暗地裡罵了不知道多少遍,那貨醉酒後把他的作戰服和腰帶都拿走了,搞得他只能隨便問人借了一條劣質腰帶,沒想到栽就栽這上面了。
紀曉晨被冷不丁一喝,倒是也不出聲了,只是小聲地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許少白勾了勾唇,甩開她的手腕,冷聲道,“你真要是故意,你覺得我還放任你好好地站在這兒?”
紀曉晨覺得這人蠻不講理,明明上次他強吻了自己,自己不過是貼了一下,又沒非禮他,幹什麼做出一副被強了的樣子……
不就是當兵的嗎,她姐夫還是高階軍官呢,有什麼了不起的!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紀曉晨見那人冷冰冰地看著她,想也不想,腳下就跟生了風似的,飛快地跑上了樓,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笑話!
這人想找她算賬,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怕他不成……不過即便他穿著一身軍裝又怎麼了?就算是教官也和她沒關係,反正她們七連的教官是鄒鳴鄒教官,這人去哪兒來哪兒,都和她沒有半根毛線的關係!
只是雖然這麼想著,她為什麼還覺得後背一陣冷颼颼的,不太對勁呢?
回到宿舍,寧菲菲還在啃蘋果,吃香蕉,順便四處藏零食,衣櫃的夾層裡,放襪子的地方,空的英文字典裡,衣櫃裡疊的四四方方的被子裡,零零散散地哪裡都有零食的腳印。
“我藏的這麼嚴實,他們要是還能找到,那才有鬼呢!”寧菲菲信心十足,這麼一整,真能拿到社管那邊的零食只有一小袋了,縮水了可不是一點半點。
紀曉晨豎起了大拇指,就連一向不怎麼吭聲的徐露也嘖嘖地讚了兩聲。
“為什麼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曉晨,你有沒有……”寧菲菲四腳八叉地躺在床上,剛說完這一句,紀曉晨便低咳了一聲。
“內務整理完畢,怎麼人還在床上躺著,身體不舒服?”鄒鳴的聲音不太悅耳地響了起來。
寧菲菲心裡哀嚎一聲,人倒是利落地順著鋪子架爬了下來,站直了身體,“報告教官,身體沒事,好著呢!”
鄒鳴皺了皺眉,“看來你們還是太閒空了,有事沒事就爬床上去了是不是?日子果然還是太舒服了!”說罷,他頓了頓,面上露出一個堪比陰險的笑容,“不過好日子也就今天了,今天一過,你們還想這麼舒坦?想都別想!”
“報告教官!”
“講!”
“我們又不是真正計程車兵,更不是特種兵,你們沒必要那麼嚴格對待吧?”
鄒鳴冷哼一聲,“怎麼了,還沒開始這就怕了?不過就算怕了,也不是你說停止就能停止的,往常京大的軍訓都是又常規部隊的人負責操行演練,這一次上頭下了命令,又野戰營的人負責,既然如此,你們該知道的,這次的軍訓註定和以往不同!”
野戰營?特種連?
紀曉晨聽了這幾個大字,心裡有種涼颼颼的感覺,只覺得背脊發冷……常規部隊已經有夠受了,還特種連,這是想弄死她們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吃完飯後,你們去一樓後勤處領軍訓時期穿的迷彩服,下午自由活動!”
自由活動固然舒服,可是過了今天,暗無天日的日子就要開始了。
四人懶懶地應了一聲,就要恭送鄒鳴離開,突然鄒教官腳步一頓,又走了回來,和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另一人。
“這人好帥啊,曉晨,你快看……”寧菲菲用手肘子偷偷拱了拱正在走神的紀曉晨。
紀曉晨不以為然,漫不經心地抬起眸子,看到來人後,身體猛然一抖,鄒鳴見了那女生的反應,不由皺眉道,“我是你們七連的教官,這是總教官許少白,協管所有連……”
只聽到這邊,紀曉晨就不大想繼續聽下去了,原先以為這人不是她們七連的教官那是萬幸,可是現在聽到他竟然是總教官,心下的最後一抹希望頓時幻滅了。
“曉晨,曉晨?許教官在叫你……”
紀曉晨從神遊中回過神,定定地看向那人,許少白揹著手,冷然的薄唇微微勾起,慢條斯理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看法,嘴巴翹的這麼高,恩?”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明明就是無中生有!
紀曉晨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教官看錯了,我對您沒有意見,而且,我對您非常滿意!”
“滿意,呵,滿意就好!”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許少白在她耳邊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小樣,看來你運氣實在不怎麼樣,否則怎麼會又落到了我手裡?”
紀曉晨不著痕跡地抬眸看他,許少白已經先一步地移開視線,旁人根本看不出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