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外出一段時間,等我回來!”陳一凡抬手,按住準備反駁他的敖泠鳶,說道。
“去哪裡,為什麼不帶上我?”敖泠鳶皺了皺眉,她知道陳一凡不可能真的安安分分當他的學生,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又要走了,而且……這意思明顯是不準備帶上她啊!
陳一凡眼神有一瞬不自然,之所以不帶上敖泠鳶,主要是因為此去只為斬心魔。
這心魔因她而起,說不定到時會受到影響。
更何況……敖泠鳶並不知道此事,陳一凡也不想讓她知道,免得她擔心。
心魔,修煉者聞風喪膽的修行攔路虎,古往今來,不知多少天驕折戟於此。
或就此困頓不前,或化身為魔,遭天道厭棄,最終成為恆古長河中,一粒流沙。
“去找幾個小情人。”陳一凡笑答道。
“砰!”
“你膽子不小啊!”陳一凡抬手按住敖泠鳶飛起的一jio,無奈道。
敖泠鳶冷哼一聲,怒視陳一凡,抱著胳膊轉過身去:“到底去幹嘛?”
“聽說天山有一種雪蠶,用它吐的絲織造的布匹光澤亮麗,水火不侵,更有冬暖夏涼的作用。”陳一凡眼睛也不眨,張口就來。
“我準備去弄一點,準備給你織嫁衣,到時以火鳳血染,定是豔烈絕色,世上獨此一份兒。”
敖泠鳶目瞪口呆:“什……什麼鬼?”
“不滿意?那還可以換一換,你想要什麼,說出來探討探討。”陳一凡笑道。
“……”
“那……那還早著呢!不急!”敖泠鳶臉色一紅,擺手道,便要轉身離開。
陳一凡一把拉住她:“什麼早著呢?算起來,我也算等了你幾百年了吧?”
“你不急,我急!”
從前世認識她,到如今,已經幾百年過去了。
敖泠鳶也從那個小不點兒,長成了相對於人類少女的年紀,這等得夠久了。
“現在還不是適合,前番地府才將大亂,如今人間又不太平……”敖泠鳶試圖說服陳一凡。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早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命運,甚至竊喜於此,但偏偏臨近,說到這茬兒上來,反倒畏縮不前。
“地府?這個用不著你操心,用不了多久了。”陳一凡打斷道。
地府大亂已平,但這對陳一凡來說,還不夠。
說是地府之主,那就必須是地府之主,而地府,只能有一個。
他與敖泠鳶大婚之時,必有萬仙來賀,管他西方的死神,佛國的魔王,都要俯首稱臣。
“至於人間,區區妖族,又掀得起什麼浪花兒來?”
“你還能不能再自負一點?”敖泠鳶瞪大眼睛看向陳一凡,無語道。
照他這麼說,這世上就沒有什麼難事了。
“能!你親我一下,我還能再吹!”陳一凡笑道。
敖泠鳶白了他一眼:“去多久?”
“也就五六七八九十天吧?反正畫展前肯定能回來!”陳一凡肯定的回答道。
“到底多久!”敖泠鳶懷疑的看著他。
剛剛還自負得號稱地府人間皆不足懼的人,卻連一個歸來的日期都不能肯定,怎麼都感覺有些問題啊!
“七天!”似乎是察覺到敖泠鳶的懷疑,陳一凡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