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頭被問得一哽，陳一凡卻不管他，繼續自顧自般問道：“聽說，當年是你們紀家，坑害我陳氏一族，險使陳氏一族全軍覆沒？”
陳一凡問得很直接，憤怒之下，他也不想跟紀老頭繞什麼彎子了。
既然當初的武林，就陳、紀兩家，一南一北稱雄，紀家很有可能像面具男說的，對陳家下手。
因為陳一凡也不知道陳家那些老祖、親戚的名字、生辰，人又不在面前，難以透過生死簿查詢。
他已經透過系統傳令使地府那邊翻閱當年陳氏一族的卷宗調查，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
但結果確沒確認，對陳一凡來說，不是很重要，不妨礙他收拾姓紀的。
他們有很大嫌疑，而且這次唆使獨孤莊主，將自己和陳家排除在武林之外，這就夠了。
陳一凡的質問，也著實是讓紀老頭心裡一驚，頗有些壞事敗露的驚惶。
但很快，他便又穩下心神，不打算承認。
“賢侄勿開玩笑，眾所周知，陳氏一門，都是以身殉國的英雄人物，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怎麼可能是死在自己人手中？”
“當年，陳氏一百多人，都是為了一村村民的安危，掩護他們及一眾首長的撤退，這才在敵軍投降之後還死在了他們最後的瘋狂之下。”
“以血肉之軀，抵擋敵人熊熊炮火，實乃我輩學習之楷模，令人敬仰！”
“你放屁！我家老祖宗沒你說的那麼傻！”陳一凡對他的恭維絲毫不受用，怒道。
亂世之中，縱然是有拳拳報國之心，像他們這種把血脈和傳承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家族，怎麼也會安排好一條後路，以使家族延續。
否則，縱然是報國，死了也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
紀老頭臉色憋得通紅，有些難看。
他放下架子一番恭維，只換來一句“放屁！”，他身居高位，有多少年，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對待了？
“我只問你一句！當年，你害沒害陳氏一族？”陳一凡緊緊盯著紀老頭問道。
紀老頭神色陰霾，艱難開口，不滿道：“恕老朽有心無力！當年，我才七歲！”
“好！那我再問你！當年，紀家有沒有害陳氏一族？”陳一凡不以為意，既然問錯了，再改過便是。
這次，紀老頭沉默了數秒。
隨後看向會議室四周武林中人道：“各位武林同道作證，我紀家……沒有！”
“姓陳的小子！你這是什麼心思？是想說，當年你們陳氏一族的老祖不是為國捐軀？”
“是想說，陳氏一族，不是衰落於大義，只是死於家族爭鬥？”
“你是想推翻陳氏一族的榮光，你這是讓你陳氏一族各位忠心報國的老祖，死了也不安心啊！”
隨後，紀老頭先聲奪人，對陳一凡步步緊逼的質問道。
“我不否認咱們陳氏一族老祖宗的赤膽忠心，但……他們個個都是武林高手，不可能個個都為報國而死！”
陳一凡絲毫不被紀老頭的氣勢壓制，垂眸，隨後拍著桌子，怒視紀老頭道。
“我大概是知道了，再有什麼話，你下去對我陳氏一族各位先祖說去吧！”陳一凡語氣平緩了許多，揮手一握，紀老頭頓感四周壓力加身。
他將渾身內力一震，企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