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輕笑搖頭,開玩笑般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幅畫其實是我畫的。”
為什麼這幅畫與其他畫家精心準備的畫作尺寸大不相同?
因為,它是一張中考草稿紙……
看到這幅畫掛在這裡,陳一凡倒是不覺得生氣,他又不是靠這個吃飯的,這幅畫也只是隨手之作而已。
又覺得有些好笑和感慨,世事還真是巧啊!
這樊空明,說不得要認識認識了。
聽到陳一凡的話,又看了看這幅畫上的落款,敖泠鳶明白過來,不由有些憤怒。
“這幅畫的作者樊空明是哪個?”敖泠鳶上前高冷的對爭論的眾人問道。
冷冽若雪的聲音,一時壓下了眾人的爭論,人們紛紛向著她看了過來。
頓時,眾人眼睛一亮,驚歎不已。
展廳中無一幅畫,可與眼前這位“仙子”比美!
“在……在下就是樊空明,小姐找我何事?”一個一米七左右,留著及肩長髮,一副藝術氣息打扮的青年嚥了咽口水,結巴問道。
陳一凡看到這一幕,先是微驚於敖泠鳶的魯莽,隨後,看著眾人看她的眼神,心中莫名不爽。
敖泠鳶正要開口,卻是忽然被陳一凡拉到了身後,方才盯著她的眾人也才回神兒。
“這幅畫是你畫的?”陳一凡看向樊空明問道。
換了陳一凡向自己問話,樊空明立刻便從那一副豬哥相恢復了藝術家的高冷:“看你也是個中學生,不會不識字吧?”
“聽說你們畫師畫畫都是用特殊的紙,我怎麼看……你這幅畫,就是普通的紙啊?”陳一凡再次問道。
樊空明心中一凜,打量了陳一凡兩眼。
這幅畫確實不是他畫的,不過這幅畫原本就沒有署名,這小子知道點兒什麼不成?
樊空明心中琢磨著,對於陳一凡的問題,他卻是早就想好了說辭。
“這幅畫不過是我妙手偶得之,當時不在畫室,也就隨手找到一張紙將心中的靈感畫了下來。”
隨後,又謙遜一笑道:“我也是對這幅畫的靈感十分滿意,才在眾多精心準備的畫作中,臨時換上這一幅,沒想到讓各位如此欣賞,在下拙技,使各位見笑了。”
“就這麼批判別人拙技,不好吧?”陳一凡卻是反問道。
其他人都還不明所以,虧心而對此事十分敏感的樊空明立刻嚷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拿別人的畫冒充我自己的?”
“你這是對一位藝術工作者的侮辱!”
“只有我們自己,才知道藝術的道路是何等艱辛,我們尊重版權,尊重任何一位藝術工作者的作品,絕不可能拿別人的畫作,冒充自己的作品!”
“你這是汙衊!你這是誹謗!等著收律師函吧!我要在法庭之上,捍衛自己的清白!”
……
樊空明顯得十分激動,一副義憤填膺,受到極大屈辱的樣子。
而他的情緒,也調動了其他人的情緒,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見他這麼委屈,也跟著指責起陳一凡,以為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巔峰,維持著人間正道。
“年輕人,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就是,你這樣空口無憑的汙衊別人,可知會對別人的名譽造成什麼樣的損失?”
“此次的畫展,是高雅藝術的殿堂,容不得你這樣的小丑在這裡憑空汙衊任何一位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