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若是你要比武奪鏢,烏某可助你一臂之力!至少對於這一路,青龍頂金獾寨的兄弟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烏子虛忽然對柳雲橋稱兄道弟,柳雲橋投桃報李,開心的說道:“烏兄閒雲野鶴,不問江湖。為兄弟之事,刀光劍影!今日我和雷鳴兄弟就謝過烏兄!”
幾人再次舉杯慶賀,雷鳴更是對李掌櫃感激不盡,連連敬酒,問了商號地址。幾番進行之後,方告別回客棧。
2、奎元逞兇
鎮子中心街,奪鏢比武會場,百人圍觀。
離地五尺高、鋪著紅色毯子擂臺兩丈見方,正中間立巨幅木板,上書斗大“鏢”字。
旁邊太師椅上坐著一位商人裝扮中年漢子,精瘦黝黑,絳紫色綢緞袍子,戴一頂黑色平頂六合小帽。左右站立兩名武者,一身短打。
那中年漢子便是嶺南白雲商號之買辦林毅成,他操著一口濃重的嶺南口音朗聲唱道:漢口天元對長沙全順!
一名高大的虯髯漢子,他便是長沙全順鏢局大鏢頭,他精壯威武,威風凌凌。
另外一名扎著紅色腰帶的瘦高武師就是漢口天元鏢局大鏢頭。
二人剛一交手,臺下隨即一片喝彩之聲,虯髯漢子勢大力沉,功夫沉穩紮實。
天元鏢局瘦高武師閃轉騰挪無比靈活,步伐輕盈。但是虯髯漢子功夫剛猛無比,任他拳打腿踢,他紋絲不動。
改用凌空踹踢,腳尖對準虯髯漢子的下巴和耳根,那虯髯漢子順勢一拔一抖,瘦高武師被摔了個大馬趴,虯髯漢子雙手抓起倒地的瘦高武師,狠狠摔倒臺下。
臺下喝彩之聲唏噓之聲此起彼伏。
“此人力道過硬,內力雄厚,但是剛猛有餘,綿韌不足,不能剛柔並濟。烏子虛的神腿定可克他。”雷鳴小聲的說道。
“可是烏子虛並非鏢門中人,咱們先靜觀其變。”宗若璞提醒雷鳴。
林毅成的嶺南話在此嘹亮迴盪在無比擂臺:“漢口天元勝!這已經是第七家輸者,還有誰家鏢局高手願意挑戰?報個萬兒!”
這時候,一名個子矮小體格健壯的短髮漢子飛身上臺,手持一杆銅骨朵錘,那杆錘長約三尺,錘的頭部形似蒺藜球。他聲音洪亮,言語粗魯,喊道:“比兵器算不算?”
林毅成見此人一身腱子肌肉,兵器怪異,必有過人之功夫。他又看了虯髯漢子一眼,然後說道:報上萬(名號)兒,兵器對兵器,也可比武!”
“我是廣西誠信鏢局鑽地豹劉奎元,今日憑真功夫會一會這位高人,兵器上見高下,願籤生死文書,生死不論!”
劉奎元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度,激怒了連勝七場的虯髯大漢,他操起了大環刀,直撲向劉奎元。
厚厚的刀背碰到骨朵銅錘,火星四濺,劉奎元直覺得手臂發麻。
兩大重型兵器對 決,剛猛相撞。如同一隻大水牛碰上了森林野象,勢大力沉,排山倒海。
只見那劉奎元如同一隻穿山甲,軟中帶硬,收放自如,他滾來滾去,人錘合一。
幾個回合下來,厚重勁猛的錘子逼的虯髯漢子刀法凌亂,氣喘吁吁。
劉奎元避重擊虛,攻擊虯髯大漢下盤,只見他錘子虎虎生風,橫掃下襬。
連連擊中虯髯大漢的小腿,他站立不穩雙膝跪地。
劉奎元乘勝追擊,起身連續猛擊後背,虯髯大漢口噴鮮血,撲地而亡。
臺下人鴉雀無聲,眾人目瞪口呆。 林毅成面露喜色,被鑽地豹劉奎元功夫折服。
“第九局,鑽地豹劉奎元勝!還有沒有高手挑戰?今日最後一局?”他舉起了劉奎元的單手,衝著臺下叫嚷著。
臺下的雷響躍躍欲試,他從臺下的兵鑭上抽出一把長槍,縱身一躍到臺上。他不等林毅成盤問名號,直接長槍一抖,一招盤龍出海,直抵劉奎元前胸。
劉奎元骨朵捶一掛,長槍被掛偏出一側,直震地雷鳴虎口發麻。他心裡一驚:果然神力也。
“來而無往非禮也,看錘!”他一招泰山壓頂直取雷響腦門子,雷響驚慌長槍一挺,槍尖挑起錘骨朵,咣的一聲,他的整條胳膊感到一身痠疼難忍。
劉奎元就地翻滾,單錘橫掃雷響雙腿,雷響急速後退,丹田運氣於雙臂,長槍左右擺動,散發出冷酷的光暈,如同一條擺首的巨龍,低檔骨朵錘子橫切面密不透風地進攻。
“小心後面,快速轉身。”臺下的宗若璞不禁衝著臺上大喊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劉奎元不愧是鑽地豹,身手之敏捷,反應之快速,令人觸不及防。
就在雷響轉身來不及轉身之際,劉奎元單錘重重砸向雷響的後肩,壓力如山,此招力度之大勢在必取其性命。
雷響聽到宗若璞提醒,長槍一橫。骨朵錘砸斷槍桿,擊中雷響胳膊,一聲清脆骨頭折斷的聲音,失去兵器的雷響後退半步,痛徹心扉。
劉奎元反應神速,揮舞重錘,直取雷響後背,雷響生命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