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頂層,多虧這裡是米國風格,頂層應該為了原來接受一些富豪的直升飛機,這裡做的平臺非常適合飛行,寬敞空曠沒有多餘的障礙物,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飛行場地。
江小蕎把降落傘給肖站穿上,她做的她有信心,不過這會兒所有人恐怕都沒有信心。
肖站看了看白色的降落傘,用力挽住江小蕎,“我必須一親芳澤,就一次!”他低沉而急促地說,拿起她的一隻手搭到他頸子,他的另一隻手臂圈住她的腰拉她靠近,他低下頭。
這一吻可不禮貌,它既猛又深。他的嘴炙熱而狂野,帶著淡淡的薄荷菸草的味道。
江小蕎另一隻手也自動攀住他的脖子,因為她的腿已變得虛軟,他將她緊緊地摟住。
誰都不知道這一次飛行最終的結果,會不會有無數的槍支對準了他們的降落傘,無法預知的未來讓人心裡感到絕望的悲壯。
她的心愉快地顫抖。她不僅歡迎他的舌頭入侵,而且投桃報李,用她靈巧的柔軟迎接。
他打個哆嗦,有那麼一秒他的手臂縮緊,她不覺嚶嚀一聲,鐵箍般的雙臂頓時放鬆,他抬起頭。
他們直勾勾地對視。他的表情嚴厲而激動,眼睛炯炯發亮,他的唇仍舊閃著熱吻的溼潤。他正要重新俯向她時,她鬆開他,說:“我們必須準備離開!”他慢慢鬆開手。
她低下頭沒有再說話,給他整理好繩子,只是點點頭抖著腿走開,她沒有回頭。
成年女人像嬰兒一樣嚎啕大哭有礙觀瞻,她怕自己一回頭就會做出那種事。
韓宇也套上繩子,江小蕎對他們兩個點點頭,“我保證安全程度絕對可以做到,其他的就要聽天由命,祝我們大家好運!”
她和李念也已經準備就緒,即使李念在瑟瑟發抖,可是現在誰都幫不了誰。
“祝一切好運!”肖站領先帶著韓宇奔跑,兩個人跳了下去。
江小蕎和李念也飛了下去。
李念身體動彈不得,無法呼吸,深切的感受到恐懼和無助,讓她的身體麻痺,完全發不出聲音。她幫不上忙,改變不了現狀。她甚至都無法尖叫;只能眼睜睜的等死。她們就要死了;她看不到有什麼逃出生天的機會。
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同意這個荒唐的提議,大概是以為炸彈的緣故,比起被炸死,摔死也不會好看到什麼程度。
此刻,時間彷彿凝住,他們似乎飄浮在空中。
飛行高度陡然下降,一下子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緊緊閉上雙眼。
卻沒有看到江小蕎正在默默地與無法避免的命運作鬥爭。
空中的任何移動都會讓她眩暈欲嘔,她痙攣地吞嚥著,想要說她不飛了,可是聲音卡在嗓子眼裡,始終無法蹦出來。
江小蕎冷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們就要落地,跟著我說的做!”
她忽然就發現一切似乎一下子就消失,近在咫尺的就是那點點燈光的廣場,還有些許的人影在晃動,似乎她的思維只能機械的跟著江小蕎說的做。
其實她覺得腦袋象一團泥,幾乎無法思考。
很快她就接觸到了地面,幾個緩衝的奔跑之後,她重重的摔在一團東西里面,糾纏著她的腿,整個人栽倒在裡面!但是該死的。
她知道這是真實的地面!堅硬結實,還冰冷,可是該死的讓她熱淚盈眶,這是真實的腳踏實地的感覺。
什麼叫做死裡逃生?
這就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