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蕎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的一堆東西。
面前天雷滾滾。
心裡那個一聲臥槽。
這是要她當原始人類,茹毛飲血,生吃啊。
這是什麼?
紅薯,老玉米,還有一隻活雞。
堆在她的面前,還有一缸子涼水,渴的不行的江小蕎喝了一口差一點牙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誰幹的這麼損的事情,這種天氣,還給自己一個姑娘家家喝這麼涼的水。
只是想要她死啊。
問題是再涼的水,大不了在嘴裡溫和一會兒再嚥下去,還是能接受。
可是這一堆生的東西算怎麼一回事。
她難不成抓著這隻滿身是毛,活蹦亂跳的雞自己直接開啃啊。
當她是野人?
接受到江小蕎不善的眼神,四個人除了江在山,其他人都感到抱歉。
二胡開口,“這不是荒山野嶺找不到吃的,這還是我去人家家裡地窖裡偷的,雞也是碰巧抓的,要不然你連這個也沒有的吃。這不是沒辦法,你實在不行啃兩口紅薯,這個生吃沒問題,吃不死人!”
這有什麼辦法啊。
這還讓他走了一個小時呢。
說實在的,又冷又黑,走了一路,二胡自己都感覺餓的前胸貼後背呢。
要不是自己心善,愛吃不吃。反正他是盡力了。
江小蕎無奈,晃了晃手,“打個商量,你們四個人總不至於讓我一個女孩子跑了,解開繩子,我找點柴火,咱們生個火,烤著吃,你們都不冷不餓啊!人家對待戰俘還要人道主義,你們也不能給我吃生食吧!就算要跑,也跑不過你們四個人啊!”這還真不是江小蕎耍詭計,是絕對的真心實意。
江在山其實也又冷又餓,自己為了接這兩個買家,一直在車站等著,一口東西都沒吃,再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小風一吹,還真的不說沒感覺,一說也覺得冷死了。
四個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下,也是!四個人還怕一個小丫頭。
再說了這裡天黑草密,就算這丫頭跑出去,恐怕就是轉上一天都走不出山去。
四個人同意。
二胡給江小蕎解繩子,江在山去撿柴火,大概是第一次江在山幹這樣的活兒。
在家裡一向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江在山哪裡幹過這樣的活兒,再說了他走出去一看見滿眼的黑戳戳,嚇都要嚇死了,還有心思去找柴火。
轉了一圈就回來了,兩手空空。
江小蕎已經雙手自由,一看江在山那副樣子也知道這位裝慣大爺了,這是幹不了活兒。
也是江在山這輩子都是被劉雪梅給慣成了大爺。
三個人瞅著江在山,一臉的看不慣,這是幹啥。
江在山呵呵乾笑,“這外面黑布隆冬的,我根本看不見,怎麼找柴火啊!要不然你們自己去看看。”反正他臉皮厚,就是不去,誰能把他怎麼樣,二胡總不能因為這個把江在山揍一頓吧。
現在他們兩個可是統一戰線的,不能讓外人和江小蕎看笑話。
這兩位買家總不能讓人家去找柴火吧,給錢的是大爺。
這個道理,二胡還是懂得。
自己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江小蕎抬頭,揚起臉,“要不然我去找?”
二胡火了,這丫頭是誠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