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江小米去撿燎炭還沒回來。
江小蕎想想就糟心。
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
去找江小米,這樣的天氣,今天可是還是西北風嗖嗖的。
容易把孩子凍著。
真的是狠心的。
一進屋子,裡面都是涼氣。
這兩天沒住人,屋子的爐子都熄火了,肯定是凍得要命。
一進屋,江老太太就杵在門口。
衝著劉雪梅伸手。
“把剩下的人錢拿來,這兩天江龍江虎有點咳嗽,我帶他們去瞅瞅。”
理所當然的樣子。
江小蕎樂了。
這還有天理沒有。
問二兒媳婦要錢去給大兒媳婦的孩子看病。
“奶奶,江龍江虎咳嗽,你該找我大伯孃要錢,那是她兒子,可跟我媽要不著錢。那又不是我媽的兒子!”
推開江老太太的手,就往裡走。
這在江老太太眼中,算是大逆不道。
今天可是兩次了,一次是奪了自己的雞毛撣子,一次就是這次。
江老太太一把就揪住江小蕎的衣服領子,伸手就朝著江小蕎臉上扇,一邊扇一邊還嘴裡罵著。
“你個小賤蹄子,翻了天了,我不打死你,你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還敢這麼跟你奶奶說話,不孝敬長輩的個東西!都是你媽教壞了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吃,白瞎了糧食,連個蛋都下不出來,還有臉吃。那雞蛋是你們這種賠錢貨吃的?也不看看有沒有那個命。
還跟江紅比,你還敢從我手裡搶雞毛撣子,這眼裡還有沒有老人了,還想打我怎麼地。我告訴你,你大伯家的江龍江虎就是金貴!那是男丁,你媽不拿錢,誰拿錢,你爸媽老了還不是要靠江龍江虎摔盆打孝帆,現在給江龍江虎花一點錢不是應當的。”
江小蕎可不是原來的江小蕎,絕對不會任由江老太太打自己不躲著。
一隻手鉗住江老太太的手腕子,一隻手擋在臉上。
那隻手的力氣讓江老太太感覺像是被老虎鉗子給夾住了一樣的疼。
“奶奶,您這話可不對了,這可不是舊社會,人都說男女平等,我爸媽老了自然有我們四個孝順養活,可不需要江龍江虎來孝順,您要是不講理翻後賬,那我只能出去敲鑼打鼓的找大家評評理。您要是不怕我大伯大伯孃的脊樑骨被人家戳,您就使勁兒作。我反正是不怕丟人,下不下蛋我不知道,我可知道我媽可是生了我們四個呢。不下蛋,哪裡來的我們四個。”
還真的拽著江老太太往外頭走,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江老太太手腕子疼是一方面,重要的是更害怕被外人知道自己從二兒媳婦要錢給大兒媳婦的孩子花。
這不得讓老大兩口子丟死人。
要被人戳斷脊樑骨的。
她哪裡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