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鳳靈玉起身便要走出去:“寡人看以安逸王之力完全可以治好韓王后的瘋癲之症,如此功勞寡人有何必與你爭呢!”
“既然如此,那德妃娘娘恐怕要孤獨而終了!”樓沐璟略嘆息道:“你說是不是很可惜?”果然,他一擊便成,戳中了鳳靈玉的弱點。
“什麼交易!”鳳靈玉轉過身來:“若是叫寡人隱瞞韓湘夕未瘋,或者安逸王是指使韓湘夕瘋癲的幕後主使的訊息,倒是不需要了,因為寡人根本未曾想要摻合你的事情!所以不必擔心!”
樓沐璟哈哈笑了起來:“鳳靈玉不愧是鳳靈玉,看來當年我將一身醫術傳給你,沒有白白浪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只是略看了韓湘夕一眼就知道她瘋癲是真是假!你若為男子,那我真是要自慚形穢了!”
“寡人承受不起安逸王的讚賞!還是開門見山吧!”鳳靈玉道:“寡人要求簡單,只要蘭影成為樓幻的正妻,你要什麼?”
樓沐璟笑道:“真是羨慕蘭影,何時你能為了我、、”
“安逸王——”鳳靈玉打斷他的話道:“寡人時間有限,可沒時間聽些廢話!”
“我要韓湘夕!”樓沐璟收斂神色道:“只要宣稱她治病無效而亡,有神巫聖主在場,那樓幻也不得不信,這樣德妃娘娘不就是後宮正主,怎樣?”
“成交——”鳳靈玉沒想到樓沐璟會如此直白,心中某處似乎被撞擊了一下,連眼睛都不能正視樓沐璟那如玉面容:“真沒想到安逸王還如此重口味的叔嫂戀,寡人算是見識了!”
樓沐璟拉住她,垂眸含笑道:“難不成你吃醋了?”
“安逸王的自作多情不是一般的嚴重!”鳳靈玉拂過衣袖,冷笑道:“趕快處理後事吧,寡人沒工夫陪你,希望你說到做到!”
“這個自然!”樓沐璟說著從隨身攜帶的錦袋中掏出一粒丸藥,給了韓湘夕服下。
“昨夜個人曾有約,嚴城玉漏三更。一鉤新月幾疏星。夜闌猶未寢,人靜鼠窺燈。原是瞿唐風間阻,錯教人恨無情。小闌干外寂無聲。幾回腸斷處,風動護花鈴!”
鸞鳳宮內,燈火通明,輕柔婉轉的唱曲聲徐徐繞著內殿蜿蜒而出,蘭影半垂著面容,抱著琵琶細細彈唱著,面頰有些緋紅,她能感覺到樓幻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未曾移動半分,一曲唱罷,她的手指愈發的出汗,呼吸也有些緊張起來。
穿著一身白色寢衣的樓幻緩緩向她靠近,神色之間略帶疲憊和歉意:“知道你怨孤,既然孤要了你,自然會好好對你,德妃,希望你能體諒孤!”
“臣妾不敢怨恨王上!”蘭影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抬起頭來:“不過,王上可不可以喚臣妾——‘落碧’,德妃,聽著總覺得生疏的很!”
“落碧?”樓幻沒想到她會如此言語,頓然驚奇道:“這是你的名字?”
“恩!”蘭影道:“蘭影不過是一個稱呼,落碧才是臣妾的名字!”樓幻知道蘭影的心正慢慢向自己靠近,心中對之前的謠言也釋懷不少:“好,那以後沒別人在場的時候,孤就叫你落兒,落兒,好不好?”
兩人正在低聲言語時,三寶突然在門外傳道:“回王上,寧安宮,王后娘娘,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