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面男子這才察覺到她的不適,一把抱起她,遊至岸邊。
鳳靈玉胸口的衣衫被血浸溼,本無血色的臉頰更是蒼白,銀面男子喃喃道:“你怎麼傷成這樣?”
“你是誰?”鳳靈玉看著銀面男子,手欲要揭開他的面具,眼睛卻漸漸模糊,不知不覺就昏了過去。
銀面男子嘆了一口氣,一個響指,兩個黑衣女子立在身後:“主人!”
“準備熱水,藥草!去唸湖!”“是——”兩個黑衣女子看了一眼男子懷中的鳳靈玉相視一笑,繼而飛速消失在密林中。
天色大亮,等到鳳靈玉再度醒來時,才發覺自己身處客棧中,魏雨初正坐在一旁,滿臉擔憂之色:“師父,你終於醒了,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是啊!風公子,你怎麼受傷了?可把我李老虎嚇壞了,能傷著你的人那可不多!”鳳靈玉抬眼,才發現李飛虎和血剎也在。
血剎雖然戴著斗笠,但隔著面紗還能感覺到他洶湧的殺意:“到底是何人敢傷了師父?我去殺了他——”
魏雨初結結巴巴,神色不明道:“其實,我也搞不清楚那黑衣人的意圖,好像是他救了師父,還替師父你包紮傷口,連衣服都換的乾乾淨淨!那夜他的人把一百多護衛殺的乾乾淨淨,但是獨獨放了我,後來我四處找你,到第二天早上就看見他把你送來,而且還親自把我們送到王城才離開的!一路上他不出一聲,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鳳靈玉問道。
魏雨初不好意思的在她耳邊低聲道:“來王城的一路都是他抱著師父您的,別人根本不讓碰!連我都不行!我見他沒有傷害師父的意思,也就沒阻止、、其實我也阻止不了——”
“呃——”鳳靈玉簡直無語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她根本沒看到銀面男子的面容,只是覺得很熟悉,又很陌生,想不透,越想腦子越亂。
“對了,師父,神巫大人已經知道咱們事先到達樓蘭的事情了,他已經派出巫曄帶著賀禮從神巫出發,大約三日後到達!”血剎想了想又道:“蘭影姑娘不好聯絡,她如今是待嫁新娘,是出不得西嵐閣一步的!”
“三日也罷,至少我們可以清淨三日!”鳳靈玉伸了個懶腰,猛地一舒坦:“哎呀,突然覺得好餓!血剎,這裡你應該都打聽清楚了吧?哪家食樓最有名?”
“這——”血剎根本沒想到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師父居然問這個問題,他打聽的都是事關樓蘭王儲的大事,怎會注意這些。
李飛虎情知他的尷尬,不由得一笑接話道:“這個風兄應該問我李老虎才是,雖說我不講吃的文雅,但也注重吃的舒心,樓蘭王城的第一食樓當屬‘有鳳來儀’,就在對街!這我早打聽好了!聽說是在最近幾個月開的,這一開張立刻就把別家給比下去了!”
“那好,就去‘有鳳來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