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姑娘說得有理,這血玲瓏在龍國出現,怕是樓蘭,神巫兩國都會按耐不住,若是藉此機會作亂,那龍國處境可就不妙了,”魏雨軒看似對著鳳靈玉說道,可一雙銳眼卻細觀魏國忠的神情,似有深意。
魏國忠面上淡漠,一雙老目有些空洞幽遠,似思慮了片刻,繼而慢慢問道:‘’不知這蠱毒是否可解?”
鳳靈玉唇角微揚,輕點額頭說道:“可解。”
“那好,就麻煩鳳姑娘了,我這一雙兒女可有幫上你的,萬不要推辭,老夫要偷個懶了,”說罷他機械得移著沉重的步子,自言自語道:“老了,唉,老了、、、、、、”
魏雨軒初瞧著父親那略微佝僂的身影眼角溼潤,心裡像是缺了一塊,似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可怎麼也不知道,這種感覺讓她驚恐,不知不覺又往哥哥身旁動了幾步。
魏雨軒眼睛卻亮如白晝,心裡也有了打算,對以後、、、、、、
深宮院內,每日都是歌舞昇平,繁華異常。
哪一宮嬪妃不盼望著皇上駕臨施以雨露之恩,可如今後宮除了鳳羽宮都是蕭瑟冷寂,皇上對戴皇后夜夜寵幸,日日關懷,恰不似先前初登基時的樣子。
這謠言邪語不免被一群寂寞深宮的長舌婦說出來,說是皇后施媚術媚惑君主,禍害龍國。
於是前朝後庭又是一翻唇搶舌戰,弄得龍乾焦頭爛額,有時自己心裡也會有疑問:朕怎麼會突然覺得皇后如此溫婉嬌媚。
可這念頭也是一瞬間帶過,對於鳳羽宮,他是樂此不疲。
雖是沉於美色,但龍乾本是一代明主,朝政之事仍是決斷英明,因此前朝大臣鬧了一陣子也不言語。
這一日,略有閒暇,在御花園的九脊飛龍亭內,一身深色舒閒服飾的龍乾閉著眼,微搖楠木漆雕椅。
一曲風解意似輕柔的春風在陽光明媚的清晨拂遍全身,植入心底,久久不平。
而彈著這首曲子的女子,眼眸輕蹙,不施娥黛,濃墨直順的秀髮只是用一隻蝴蝶飛花簪挽成金玉髻微微下垂,顯得人兒秀雅端莊中透著一絲姣憐。
姣好的身段配著一襲拖地翠色綢服,可謂身姿卓越,華美有芳。
曲罷,龍乾直起身來,撫掌而笑:“熙盈的琴技可是越發精湛了,好、好、好”
原來這彈琴的正是龍國最受皇寵的熙盈公主。
立在一旁的蘭影含笑著接過婢女送來的雨前茶正欲沏上,誰知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在距亭子幾步遠跪道:“回皇上,聖仙宮宮主白魂飛上奏說、、說九轉旋靈草被盜,現在他正候在御書房向皇上請罪。”
龍乾眉目稍跳,就在這時傳來陶器打碎地聲音,尖銳刺耳,嫩綠的茶尖撒了一地。
蘭影的雪青色宮衣的裙角溼了半邊,一張蒼白無色的臉上掛著絕望。
龍熙盈也被驚了一跳,等回過神來,一瞧,素日沉穩幹練的蘭影今日怎會如此魂不守舍,就連俯身拾碎片也割破了手指,鮮紅的血絲浸入水變得淡粉,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龍乾一個箭步上前來俯身抓住蘭影的手,龍眉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