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奉命行事,你們究竟奉誰的命?行誰的事?”
“是、、是黑使血煞,是他拿著門主您的玉牌來傳命的。”
“血煞,”鬼臉男子眼中狠厲眸光一閃,袍下的拳頭咯嘣直響,那低下頭的黑衣人黑巾下的嘴角劃出一抹陰險的笑,他微抬放在身後的手指,那身後一群黑衣人紛紛點頭稱是。
黑袍男子嘴角泛著陰狠的冷笑,那張鬼臉好像是他自身麵皮般隨著他笑聲越來越大,也變得猙獰可怕起來,本來寂靜無人的密林,也因這可怕的笑聲驚起了一群飛鳥。
聽著門主只顧大笑,為首的黑衣人又跪著向前一步,雙手抱拳道:“門主,屬下輕信他人,實在該死,為待罪立功,屬下等願立即捉拿叛徒血煞,為門主清理門戶!”
黑袍男子聽到這話,倒是立即止住了笑聲,一雙鬼魅的眼直直的盯著為首的黑衣人問道:“你是黑大?”
黑衣人愣了一下,忙回道:“門主真是好眼力,屬下雖蒙著面也抵不過門主的法眼,門主記得黑大的賤名,黑大真是榮幸之至,此生必定誓死追隨門主!”
“好一個誓死追隨,那好,你們就去把血煞殺了,讓本門主看看你們的忠心,”黑袍男子輕笑一聲,一個轉身便立於參天大樹的頂端,那迎風飄揚的衣玦像是黑暗中的幽靈張狂的舞著。
黑大大手一揮向餘下的眾人喊道:“兄弟們,現在是我們表示忠心的時候了,殺了血煞,為門主清理門戶!”
眾人一聽,高舉手中的長劍大喝幾聲,可是還未出三聲,就止住了。
“怎麼了,一個個都啞巴了,”黑大怒氣衝衝道,離他最近的黑衣人指了指他身後,眼神發顫。
黑大還未轉身,一雙鷹爪就擒住了他的脖頸,一個清冷的男聲在他耳邊低語道:“你不是要殺我嗎?我來了,怎麼不動手了?”
“你、、你是血煞?”黑大頓時渾身癱軟,兩腿戰慄起來、、、、、、
“是我,”一個穿著緊身黑衣,外披黑紗的瘦高男子,用力一拖,將黑大移至面前,不知那是怎樣一張凶神惡煞的臉被一頂竹編的褐色斗笠遮住,殺意漸深。
黑大此時是一點都動彈不得,他用力朝餘下的黑衣人吼道:“你們上啊,狗孃養的,想看老子死是不是?”這話一喊,本來懼怕的一群人想著依仗人多,還拿不了一個人嗎,於是都拔出長劍,使上全身力氣向血煞砍去。
黑紗下的面色冷峻無常,一個挺拔的身影就這樣站在原地,一手捏著黑大的脖子,一隻手隨意的垂著,整個人靜的詭異無比,很快一群黑衣人就這樣把兩個人包圍起來。
先前怕這血煞會拿黑大當擋箭牌而誤傷於他,可這血煞只是拎著他,身影晃來晃去,似不屑於此等做法,眾人對他生出一絲敬畏之餘,為了完成任務都使出畢生武藝對著血煞一翻砍殺。
奇怪的是這血煞並沒有還手,而是一直在眾人的包圍圈內,一味的躲閃,黑衣人都以為他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卻未發現那面紗下一抹致命的詭笑,這是死亡的徵兆。
漸漸地以血煞為中心散出一縷縷淡淡的黑芒,慢慢的將所有黑衣人覆蓋起來,隨著黑霧的越來越濃,這些黑衣人的眼奇異的由黑轉紅,面容也變得兇殘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