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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訊息外洩

都說龍國之地,論風景,論民俗,論才子佳人可都是上上等的地方。

各處商貿往來,繁華異常,五步一亭,十步一廊,隨處可見的貴妃柳,扶著細腰長髮,婀娜多姿,有的宛如未出閣的姑娘半遮掩著,半好奇著,濃墨的秀髮恰到好處的露出一雙含情脈脈的遠山眉;有的似貴婦般挽著牡丹髻,大大方方的顯示自己較好的面容,沒有絲毫忸怩,時不時的凝視鏡湖中的自己,唯恐被風扶亂了發。

一些文人騷客立在亭內,搖頭晃腦,不緊不慢的吟出即興詩句,好博得眾人讚揚廖慰身心,四周叫賣聲,這邊吆喝,那邊嘶喊,相互較勁看誰的東西賣的多,就是這樣一幅熱鬧自在的畫訴說著平凡之樂,有些人是註定無法享受了。

在北邊城郊挨著皇宮的地方就是天牢了,重兵把守,百步以內任何人沒有皇上旨意不得靠近,這就是龍城的人間地獄了,此刻空蕩蕩的牢房,成千的侍衛只是為了看守一個人,一個將要死的人。

“霸大人,卑職得到幾個訊息,恐怕形勢對您不利啊,”身為天牢總管事的李延匆匆悄悄的來到霸孝天關押的地方,臉上一副緊張不安的表情,兩條粗黑的眉毛快擰成了麻花。可當事人竟然毫不知情的關在這個鬼地方等死,李延看著盤坐於內的霸孝天,不自覺的住了口,竟沒有說下去的勇氣了。

“以後沒人時就叫我大哥吧,我已認下你這個兄弟,這裡還有什麼大人呢?”霸孝天微微抬眼:“看你急匆匆地,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當今皇上忍耐不住要我的命了?”他自言自語似的說著好像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可是苦笑的面容出賣了他,裡面包含有太多的不甘和無奈。

“我,我是說我已經找到救大哥的辦法了,大哥不會死的,畢竟嫂子希望大哥活下去,”李延從未見過他認命的一刻,霸孝天怎麼能認命呢。

“依嬈,對,依嬈還在等我,我怎麼能死呢,我不能死,我還要去救她,還要去找回我們的孩子蕭蕭和依依“,一個頂天立地的鐵血男兒提到自己的妻兒竟是熱淚盈眶,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李延不知該不該說出他妻子已死,兩女兒不知蹤跡的訊息,他也要死了,要死在所謂的忠義之下。

“大哥,我,我剛打聽的訊息,皇上派成敖將軍要秘密處死你,而且,”李延一面瞧著霸孝天的表情變化,一面結結巴巴的說著:“而且嫂子她一天前已經自縊而死,您的兩個女兒也蹤跡全無,大哥,你,”

頓時這話如五雷轟頂,毫不留情的將霸孝天最後的希望破滅:“什麼叫自縊而死,什麼叫蹤跡全無,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李延唉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霸孝天,可是這是事實,他始終都需要知道的事實。

“龍乾,你真竟如此狠心絕情嗎、、、、、、哈哈哈哈,依嬈,我對不住你啊,我保護不了你,更是護不住自己的孩子,我活著還有何用?”他聲嘶力竭的吶喊著,用盡最後的力氣控訴著,憤恨著,一張消瘦扭曲的臉上溢滿了哭笑,自責,絕望,七尺男兒如抽了筋的龍渾身戰慄,蜷縮在一起,一時間幾乎快昏厥過去。

李延的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流著,是為大哥不公平的命運,是對皇權的厭惡:“大哥,你要節哀,大嫂一定是不想拖累你才會選擇這條路,你要理解嫂子的一片苦心啊,只有你好好活下來,才能為大嫂報仇,才有機會找到你的女兒。”

“是龍乾,這個狗皇帝,我賣命為他,他反過來如此對我,”霸孝天不禁握緊拳頭,青筋爆出,李延見他情緒緩和些,頓了頓才說:“當務之急,大哥應想辦法逃出去再作打算,不然在牢裡多呆一日,大哥你的性命就多一分危險,皇上下的是密詔,估計成敖得詳細部署些許幾日,這幾日大哥應該安全,我會讓大哥性命無憂的,這是李延的誓言,至死都會遵守。”

當時的霸孝天根本沒想到李延會當真,可日後他才明白李延是用他餘下的一生換來自己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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