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人開腔,劉地女像點燃的爆竹,一蹦三尺高,指著曠宜斌就說開了:“你個老貨,做事說話什麼時侯公平過,還不是處處叼難我家,處處跟我們過不去。你以後老去了,也別叫老二出面,有你寶貝孫子一個就可以了。”
罵得興起,跳到曠宜斌面前,手指差點碰到老人額頭。
“你要是敢碰爺爺一指頭,我就敢丟你下老井去!”曠德軍背後喝了一聲。那口老井是曠宜斌建曠家大院時挖的,裡面水不算深,但水壁有三四米高。
曠德軍把前進村三大惡人按在泥溝裡吃飯,丟到糞坑裡喝糞,曠培保膽敢挑釁,一樣在塘泥中爬不起來,這幾樣事,劉地女雖不曾親眼所見,但村民之間都傳遍了。
“前進村最不敢惹的人是曠德軍,他弄死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十多個人都不見得幹得過他,以後見他最好客氣點。”
村民之間發生糾紛有個傳統,實力相當的比罵功,拳腳較量一盤,不分勝負,便開始罵。女人是罵人的專家,罵得別人狗血淋頭,啞口無言,她便贏了。
劉地女開始也是毫無顧忌,心想:軍子你一個毛頭小子,老孃罵也將你罵暈去。送出去的東西有這麼容易收回,不還你又能耐我何?
曠德軍兇狠地一句話,瞬時讓她感到了危險的臨近。吐到嘴邊的一串罵人話,生生吞下肚去,憋得自已滿臉痛紅。
“你也想罵上幾句,是不是?”曠德軍盯著秦月娥問。
反正那口水井蓄水不深,丟下去也淹不死,這窩囊氣憋得人難受,必須丟一兩個人下去解解氣。
“我怎麼敢罵你,我只是看看,湊湊熱鬧,關我什麼事。”秦月娥學得格外聰明,馬上警醒,面前的大伯今非昔比,輕易招惹不得。
“德生,你說這事怎樣解決?”曠德軍叫住了想退身離開的曠德生。
“不用問我,不關我事。”曠德生趕快離開了是非之地。
“這事很簡單,自留地跟承包地在村委以及組長那裡都有登記的,到你們六組組長曠榮昌那裡一翻檔案就知道了。”
曠德軍跟嚴志強找到大榕樹下曠榮昌家裡,正好曠組長在家,拿開檔案本,上面赫然登記著那塊菜地是曠德軍家的。
在曠榮昌家,曠德軍請會做風水先生的曠組長代自己寫了一份申請宅基地的申請書,簽字後按上手印,把申請書交給了嚴志強。
“你等我好訊息吧!”嚴志強拍了擋案上的自留地所有權資訊,把握十足地對曠德軍說。
曠修昌外面拔草回來,劉地女哭哭啼啼說軍子跟老貨都欺負她,菜院地說要收回就收回,大霸道了。
“唉,可是那塊菜地確實是他家的呀,你總不可能說霸著是你的吧?”曠修昌明鏡似的,你潑皮打懶就能把菜地扒拉回來?
“軍子,想拿回菜地,用來做什麼?”
他不會是用來種巨型蔬菜吧,若是那樣,正好學學他是怎樣種出那些菜的。
“聽新來的村官說他是誰備用來建一棟別墅的。”曠德生湊前來跟老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