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不知道?”蘇衍將那瓷瓶開啟,用手沾了一點潤體膏,湊近姜沅的臉,“難道這東西不熟悉嗎?別和我說,你和容九之間沒有用過這些。”
“你混蛋!”姜沅知道了蘇衍的意思。他覺得她和容九在一起,兩個大男人用了這些東西。
頓時間姜沅覺得很委屈。她為了幫蘇衍出一口氣,去接近容九,還搭上了自己的身子。這件事她並不想蘇衍知道,更不會奢求因為這件事蘇衍來感激她。可是蘇衍不該這麼說她。
蘇衍發生那些事情,她的心裡從沒有好過過。蘇衍對她的這些態度更是讓她心如刀割。
“你難受了嗎?你還會因為我的話而感到難受嗎?我親愛的皇上。”蘇衍繼續壓著她,說道,“你為什麼還來見我?自投羅網,投懷送抱?還是你對容九已經膩了。啊,你不是對我也膩了嗎?怎麼又想吃回頭草?”
“蘇蘇,你別說了。你別再說了,行嗎?”她不想說什麼傷害他的話來,因為她不忍。可是她也沒法忍受蘇衍故意說這些話來傷害她。
“這是在求我嗎?你可以叫人啊,你不是帶了一個武藝高強的女護衛嗎?”
“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的,蘇蘇,你放開我。”
“我若不放呢?皇上,你準備拿我怎麼樣?現如今,你還能拿我怎麼樣?我蘇衍還有什麼可失去的?”
她聽得出來,他是恨她的。或許許多事情再也沒法解釋,再也沒法回到過去。
“你當真要這麼對我嗎,蘇蘇?我一直以為,你是這世上最不會傷害我的人。”如果他真的那樣做,那他就會發現她的女兒身。
這樣也好嗎?她也不用辛苦的瞞著,不用什麼事情都只能自己扛著,任由蘇衍一直誤會下去。
蘇衍突然就放開了她,姜沅以為是她的話觸動了他。他是有良知的,他心中是有她的。他還是她的蘇蘇。
可蘇衍將那瓷瓶扔到一邊,嘴角噙著笑,道,“在我的家中,我又怎麼會做對不起明月之事?”
姜沅聽蘇衍這般像是在護著明月,心中十分不快,“對不起明月?原來是你移情別戀在先,虧了朕還對你有所虧欠。”
“我移情別戀?皇上對我有所虧欠?也是如此,明月她是我的天使,是我的知音。我這輩子便要護著她,守著她,絕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所以,我如何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這樣的誓言,曾幾何時,蘇衍也這樣對她說過。可現在他卻在護著另一個女人。
“天使?知音。好高尚的詞。那我算什麼呢?”不該失去理智的,不該感情用事的。可是感情這回事,就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姜沅想知道,想確切的從蘇衍嘴裡聽到。
“皇上麼?只是皇上。明月她在我最落魄無助的時候出現,任由我趕她罵她,她都不離開。試問皇上,你會辜負這樣的一個人嗎?”
姜沅明白了,她完全明白了,她衝著蘇衍吼道,“蘇蘇,你對不起我,你真的對不起我。有一天,你會發現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你什麼意思?”蘇衍問道,“你想說什麼?”
什麼大理寺卿,姜沅早就忘了來的目的。
她受傷了。
用情越深,越容易受傷。她今日出現,就是為了讓蘇衍傷她一回的。
姜沅直接出了書房,她沒法再和蘇衍待下去。她怕她忍不住會將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
姜沅衝出去的時候,萬槿趕緊跟在後頭。姜沅沒看路,直接撞了一個人,她連道歉都沒有道歉,又直接往前走了。
她只是好像隱約聽到後面有人問,“少奶奶,你沒事吧?”
——
“太后,太醫來了。”楚成璧近幾日又覺得身子乏得很,還容易噁心乾嘔。這天已經是晚上,楚成璧突然腹痛難忍,立刻讓錦繡替她請來了太醫。
太醫在榻前替楚成璧號脈,他越號越皺起了眉頭。
隨即他顫抖著身軀跪了下來。
“太醫,哀家這是怎麼了?”
太醫全身都在顫抖,連著說話也開始哆嗦,“微臣,微臣醫術淺薄,一下子不知道太后這樣的緣由。不如,不如請太后,請太后另請高明。”
楚成璧皺了眉,道“哀家這點事你也查探不出來?真是越發的沒用了。退下吧。”
太醫如蒙大赦,立刻道,“謝太后,謝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