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和蘇衍沒有料到眼前的四個人會出現。
他們走不了了吧。
蘇伯陵看著蘇衍,呵斥道,“逆子,你這是在做什麼?,”
容話。楚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蘇大人這什麼情形,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你家這位蘇公子還真是有本事啊,連皇上都能……”
姜沅的手已經在抖,她想抽出來,此時他們已經走不掉了。可是蘇衍將姜沅的手握的更緊。當著眾人的面,小聲對蘇衍道,“一會兒跟著我跑。”
姜沅一驚,隨即明白蘇衍這是在放手一搏。只有他們四個人,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姜沅的手動了動,告訴蘇衍,她願意一試。蘇衍與她看了一眼,立刻拉著姜沅轉身就跑。
可才跑出去幾步就被人攔住。
“鈺哥哥……”
姜沅愣住,關鈺一人頂一百,怪不得他們誰也沒帶。
“鈺哥哥,求你,放我們走吧。”姜沅帶著哀求的眼神看著關鈺。
姜沅從不曾求過他,關鈺只想對姜沅有求必應。可是關鈺知道,現在應了她就是害了她。他不攔她,也會有別人。姜沅是皇帝,她怎麼可能同一個男人私奔離開呢?
頓了一下,關鈺道,“請皇上回宮。”
沒戲了,走不了了。
姜沅抽出自己的手,看著蘇衍,道,“蘇蘇,咱們走不了了。”
姜沅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機會錯過了,就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姜沅和蘇衍跟著他們一同回了宮,然後進了紫華殿。殿內的奴才全部被遣出去,殿內是十分嚴肅的氛圍。
“依幾位看,此事該如何處理啊?”楚節仗著有楚成璧,一直是自成一派。此時看蘇伯陵之子有難,自然樂的看戲。
姜沅擔心他們降罪蘇衍,立刻道,“這些事都是朕的主意,是朕誘惑了蘇蘇讓他帶朕離開。你們要怪就怪朕好了。反正朕這個皇帝當的也沒用,萬事都是你們,大晉也不需要朕這個皇帝。”
姜沅這一雙,楚節假模假樣的惶恐道,“皇上這話,臣等萬死難辭其咎啊!”
眾人也都附和了一句。
“是皇上做了錯事,難道還成了眾位大臣的錯了嗎?”聞聲見楚成璧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這件事事關重大,身為太后自然要知會她。
“臣等見過太后。”
“諸位大臣不必管哀家。皇上她少不更事,是哀家沒有管教好。今日你們幾位長輩代替哀家來管教皇上,哀家絕對一句怨言都沒有,全憑你們處置。”
“臣等不敢。”
楚成璧走到姜沅跟前,姜沅看著她,垂了垂眼眸,有些慚愧。這件事沒有和楚成璧說過半句,實在是愧對於她。
“母后……”
“皇上不必說了,此事如何決斷,全聽四位顧命大臣的。這一次,母后也不會站在你這邊了,皇上。”
姜沅不怕自己受罰,她既然答應了蘇衍要一同私奔,就應該承擔失敗的後果。可是她不想蘇衍因此而受罰。她寧願受罰的是自己。
楚節看熱鬧不嫌事大,蘇衍一旦獲罪,對蘇伯陵絕對是個打擊,那對楚節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些年,蘇伯陵沒少壓著他。雖說是四位顧命大臣,可他的權勢是最小的。
楚節道,“我們幾位受先皇臨終囑託,好好輔佐皇上,對得起大晉江山。此事我們定當秉公處理。容大人,宋大人,你們有何高見啊?”
宋昂和蘇伯陵關係走的最近,兩家差點結為親家。因為蘇衍這件事,宋昂也是有恨無處說,便不想表明什麼態度,於是道,“此事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沒有什麼意見。”
楚節又看向容九,“容大人,你曾任過大理寺卿一職,此事依你看應當如何處理啊?”
容九不答,反而看向蘇伯陵,“不知道蘇大人如何看?蘇衍是蘇大人的公子,按理說蘇大人應該有發言權。”
蘇伯陵有苦說不出,他知道容九有意為難,當著這些人的面,他偏袒也不對,罰重了更不行。他看了一眼蘇衍,只覺得恨鐵不成鋼,偏生自己最放心的兒子接二連三鬧出事來。這一次,竟是這麼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