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襄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也直接推了個四仰八叉。宋也推完也有些後悔了,他沒想到自己手勁那麼大,只是想推開的,沒想到直接推倒了……
宋也比不上蘇衍那麼謙謙君子,但他也是有原則有底線的。這麼一推,宋也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於是準備去拉茗襄,“實在對不住了,手有點沒把握住。”
“你滾開。”茗襄氣的剛要站起來,卻越過宋也看到了他身後的姜沅。
姜沅也是沒看清楚眼前是個什麼情況,她的皇后和宋也怎麼在一起,而且她的皇后怎麼還躺在地上?
“皇上……”宋也轉過身看到姜沅走過來。沒想到姜沅直接越過他,將茗襄扶著站了起來,“皇后,你沒事吧?”
一句皇后讓宋也徹底蒙了。原來眼前這女子便是容九的表妹,姜沅的皇后,茗襄。
完蛋完蛋,三急沒解決,竟然還推倒了當今皇后。
性命堪憂,性命堪憂。
“臣妾沒事。不過宋大人若是再不走,或許要出事了。”茗襄看著宋也,眼裡有些狡黠之意。
宋也突然想到自己已經憋的夠久,來不及解釋太多,趕緊並著雙腿,拐彎走了。
——
容九一襲紫衣,站在那裡,用一方帕子掩著嘴唇。這天牢之中潮溼的黴味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對於他這個有些潔癖的人來說,實在是種煎熬。
“說吧。”眼前的人打也打的夠了,連骨頭都打的露了出來,應該很疼吧。容九想要快速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他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傾世容顏,魔鬼心性,姜沅對他的評價一點沒有錯。
“是,是蘇,蘇……”終於熬不下去了,百般酷刑加身,痛不欲生,他寧願死了。
容九卻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那些你貪的銀子在哪裡?”
修建堤壩的銀兩,他一兩未動。卻竟然有摺子到了姜沅的跟前,參了他一本貪贓枉法,實在是笑話。
這背後是何人所為,容九隨便想一想,便知道。只是這一樁小事,那人動不了他,他也動不了那人。所以只當是個小插曲,便過去了。
可是銀兩,他卻不能就這麼放過了。
他沒有貪,那就說明有人貪了。若不然,那豆腐渣的工程怎麼會就在那擺著了。
“下官,下官沒有,沒有……”那人也沒想到容九問的不是誰指使他,而是問銀子的下落。於是也只好再瞞一瞞。
容九慢悠悠的說道,“看樣子還不夠慘,你們……”放在嘴邊的食指指了指,道,“將他骨頭邊上的那層皮扒了吧。”
語態輕鬆的好像只是扒一根香蕉皮。
“是,大人。”
“啊……”手只是輕輕扒了一小塊,那人就疼的受不了了。也是,鑽心的疼痛,誰能忍受。
“我說,我說……”
容九一個眼神,兩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那些銀兩都被蘇大人,蘇大人的一個侄子給收了。”
“還有呢?”
“還有……”眼神閃爍了一下,卻也只能咬咬牙,好像一切都逃不過容九的眼睛。橫豎都是一個死了,出賣了蘇伯陵,出去之後,至少能死得痛快些。他回道,“下官,下官也貪了一些。但,但下官拿的不多,只是新蓋了,蓋了一座府邸而已。”
容九一雙如深潭的眼睛盯著那人看,想來這個關頭了,他也不敢說謊話。他舉步走了出去,對著身邊的人道,“你帶幾個人,將蘇伯陵侄子家中的銀子劫了。讓別人以為是江洋大盜便好,若是真的被發現了是我,那也無妨。”
“是,大人。那人要怎麼處理?”
“也活不了幾日了,將他放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