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笑眯眯的看著姜沅道,“皇上這般,莫不是還未改了自己的龍陽之癖?”
“朕……”是了,自己護的太過,便顯得對蘇衍別有用情。她本來就是個渣渣,是大晉歷史上最沒有的皇上,也是最悲催的皇上。她應該是隻家貓,對四位顧命大臣,尤其是容九惟命是從。家貓哪有發威的道理,真把自己當成老虎了嗎?
朕是家貓,就應該喵的一聲撒個嬌,好讓人覺得疼惜些。
想到此,姜沅便換了一張臉,笑意盈盈的看著姜沅道,“朕怎麼會有那些個不良的嗜好呢?容大人也不想想,朕不是剛剛才娶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嗎?那皇后還是容大人的表妹呢,朕最喜歡她了。蘇公子其實就是病了,對朕說的一些兄弟之情,想必是讓容大人誤會了。容大人大可不必大動干戈,此事若是傳到蘇大人那裡去,想來他也會為自己的兒子開脫的。”
姜沅刻意用蘇伯陵來給容九施壓。至少現在四位顧命大臣明上還是沒有撕破臉,保持個比較平衡的狀態,容九用蘇衍一事得罪了蘇伯陵也沒什麼好處。
容九靠自己的能力登上如今的位置,這些淺顯的道理,他不會不懂。
容九聽罷看了看蘇衍,姜沅趁機朝蘇衍眨了眨眼,示意蘇衍此時就不要書生意氣,該服軟就要服軟。
“這幾日我的確身體不適,多日未見到皇上,便有些,有些想念。是以,說了一些,一些胡話。”蘇衍不適合撒謊,表情十分緊張和牽強,但他這樣說,就已經給了一個臺階,容九應當是會就著臺階下的。
“既然蘇公子身體不適,那還是早些回去歇著才好。至於陪皇上讀書一事,我覺得以後蘇公子可以不必來了。這課業已經落下了,怕是不好找補了。”
“其實……”蘇衍想說什麼,卻被姜沅直接打斷,“容大人說得對,陪讀一事,有宋也陪著朕就行了。蘇公子你還是多注意身體比較好。高德富,將蘇公子送出去吧。”
以免蘇衍這個不太懂變通的性子再說出什麼話來,姜沅趕緊讓高德富將他先送走。日後有時間,她再與蘇衍解釋不遲。
蘇衍只好跟著高德富出了紫華殿,姜沅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和容九鬥智鬥勇,她會一下子老十歲。腦子根本不夠用好嗎?
可是就在她思想鬆懈的那一刻,就聽容九道,“蘇公子的事情咱們暫且不提,這衣裳,皇上是不是該換上了?”
……姜沅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敢情這麼久了,容九還沒將這事忘記?
“容大人,你不會有什麼怪癖吧?朕堂堂一個男兒,你竟然將一件女裝讓朕換上,容大人這般是不是過分了些?”姜沅只能這般說,希望容九可以回心轉意。
“臣有沒有怪癖等皇上換上這衣裳便可見分曉。皇上遲遲不換,可是心中有些什麼別的想法?”
“那是當然。”姜沅在氣勢上絕不能輸,絕不能讓這隻狐狸看到她內心的慌張,“容大人,此事你做的實在是過分,朕絕不能受這般屈辱。容大人執意要這樣的話,不如請其他三位顧命大臣來評評理,容大人真是越來越沒拿朕放在眼裡了。”
“皇上連其他幾位大人都搬出來了,莫非……”容九步步靠近,將姜沅嚇得連連後退幾步。她遲遲不肯換,容九不會直接來硬的吧?這衣服一扒,那可就露餡了。
神啊,佛祖啊,誰來救救她啊!
她一個人真的應付不來這隻狐狸啊!哦,不,不是狐狸,是魔鬼啊!
“皇上很怕臣。”
“呵呵。”姜沅乾笑兩聲,“朕怕容大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就是因為這樣,容大人要得寸進尺嗎?容大人要朕換上這女裝到底是何目的?”
容九定睛看著姜沅,總覺得她越抗拒,就證明此事越值得推敲。於是道,“若是皇上執意不肯,那臣只有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