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風笑了笑,拍拍副主任的肩膀,“別緊張副主任,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也聽到了,我沒必要單獨跟你過不去。”
“那你找我想要了解什麼情況?”副主任這麼一聽,倒是緩和了一些臉色。
“黃餘生前,與誰往來比較密切,還希望你能夠提供一個名單給我。”楊逸風說道。
副主任變了變臉色,“你這是要陷我於不義之地?”
“讓你提供一個名單就是陷入不義之地了?”聞人妍兒厲聲冷嗤道。
副主任慌忙站起,“公主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與黃餘隻是工作上的關係,我對他的瞭解也僅限於工作上的,你們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我也不知道的。”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楊逸風似笑非笑,一句話令副主任額頭直冒汗。
“我是真不知道,黃餘那個人剛愎自用,在草藥部門揚武耀威慣了,向來他說一不二,我等只能夠聽從他的吩咐。而且他為人機警的很,也並不是與我們這些同事親近,自然我們對他也不甚瞭解。”副主任苦著臉。
“尤其是黃餘對我提防過甚,他總是認為我在覬覦他的主任位置,對我就更加是防備了,曾經還想將我擠兌出去,只不過沒成功而已。所以那些收購草藥的核心工作,都不是經我手做的。”副主任內心愁苦無比。
楊逸風來回掃視副主任,看著他倒是也不像說謊話。
之前草藥部但凡牽扯到與黃餘中飽私囊,協助黃餘操控藥材價格一事有關的人,也得被調查撤職了。
副主任能夠留到此,也說明為人應該是沒多大問題的。
楊逸風把一份資料拿出,是兩張照片,“這是怎麼回事?你之前不是與黃餘相處的不融洽,私底下怎麼會和他進行家庭式聚會?”
這是諸葛玉函提供給楊逸風的訊息。
副主任拿起看到這些照片,更是愁苦不已,“這哪裡是家庭聚會,我當時帶著我兒子是去給黃餘道歉的,在學校裡,我兒子把他兒子給打了,黃餘那段時間對我打壓的厲害,我沒辦法才這麼做的。”
楊逸風皺皺眉,這與他了解的情況倒也差不多。
“既然你與黃餘矛盾頗深,怎麼不向女皇反應情況?反而採取包庇措施?要不是你們的縱容,那藥農們怎麼會受那麼多的苦?”聞人妍兒嚴詞厲色,十分憤怒。
“公主大人,你是不瞭解我的難處,黃餘這個人機警著呢,他既然知道我對他不滿,又怎麼會把證據暴露在我們的面前,在沒有掌握證據的情況下,我就到女皇面前狀告此人,那不是找死?那段時間黃餘又可謂一手遮天,大家都活在他的陰影下,總之難啊。”副主任感慨的搖搖頭。
“那這麼說來,你是一點情況不知道了?”楊逸風擰著眉。
副主任欲言又止,環顧四周,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楊逸風一看有戲。
聞人妍兒此刻倒是失去了耐性,正欲大吼。
楊逸風說道:“副主任,有何話,你說便是,如果情況屬實,你便是立了頭等功。”
副主任嘆息,“我也不指望立什麼功,現在只想安穩工作度日。不過你們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我並沒什麼太對的把握,具體的還需要你和公主大人去探查。”
“但說無妨。”楊逸風此話倒是寬慰了副主任的心。
“我曾經見到過兩次,聞人高格從副主任的辦公室走出去,他們具體談論了什麼,我不知情。我能夠給你們提供的也就是這些了。”副主任無奈看向楊逸風和聞人妍兒。
楊逸風倒是也不為難副主任,他又找了幾個人詢問,然後和聞人妍兒離開了此地。
車子在路上疾馳。
“副主任談及到了聞人高格,難道害死黃餘的兇手是聞人高格?”聞人妍兒疑惑看向楊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