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夜風吹拂著木涵菱的長髮,一絲髮梢飄到丁零的鼻尖,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了?”木涵菱雙目若水,輕咬著嘴唇看向他。
丁零揉了揉鼻子道:“是你的頭髮飄進鼻孔了。”
“……”木涵菱嗔了他一眼,繼續咬著唇,沉默行走。
丁零陪著木涵菱這樣在校園走著。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過,基本上到了睡覺的時間了,只是因為演出剛完,很多學生還在興奮中,校園裡還看得到不斷行走的學生。
走了一會,木涵菱又轉回頭,這次她停下了步子站定,她先是看了一眼丁零的嘴唇,又望向丁零的眼睛輕聲道:“那兩個妹子都不是普通人對吧?”
丁零心中微微一驚,他就知道木涵菱要問這個。
他要怎麼解釋?要知道木涵菱可是主持人加導演,有人的一舉一動,所有的道具什麼的她都一清二楚。
白淺淺的琴藝倒是可以糊弄過去,畢竟現在學琴的妹子不少,但丁零他的魔術怎麼解釋?別忘了,木涵菱可是他的家人!
至於風挽雪,就更沒辦法解釋了,直飛沖天兩層樓那麼高,然後再緩緩墜下,這尼瑪要是有威亞還說得過去,但問題是誰都知道……沒有!沒有任何高科技!
見丁零一直沉吟遲疑,木涵菱嘆了口氣道:“算了,就算她們是武林高手也沒我什麼事。但是……你是不是也不是普通人?”
丁零吸了口氣笑道:“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這麼多年恐怕你比我還清楚我自己是什麼人。”
“真是因為清楚你是什麼人,所以才能發現你的不對勁。”木涵菱盯著丁零的眼睛輕聲道:“自從……那次在女生樓下見到你之後,你就不一樣了。”
丁零心中微凜,他知道木涵菱說的是那次他送白酥酥兩人搬家的事。
木涵菱又道:“你說的師傅就是那兩個妹子吧?”
丁零下意識的道:“噢,那個風挽雪不是……”
“那麼……你的嘴唇是風挽雪咬的吧?”木涵菱說著,她很隨意的伸出手,摸著丁零的嘴唇,皺眉道:“咬得真狠啊……”
丁零本來要脫口而出的辯解立刻被憋了回去,他訕訕的笑著,試圖做最後的狡辯:“是我自己咬的。”
木涵菱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這才很平靜的道:“解釋就是掩飾,話說人家為什麼咬你?你強吻人家了?”
丁零知道木涵菱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玲瓏透徹的心,他放棄辯解,苦笑道:“那妹子和我,其實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們……都是******是演員……而且我完全看不懂她——我這樣說吧,你既然都說她們是高手了,那風挽雪就可以說是楊過,我最多算尹志平。”
噗!木涵菱被丁零的這個比喻給逗樂了,她撩著頭髮,又慢慢往校園外面走去。
……
和木涵菱一同回家後,丁零並沒有發現木涵菱有太多的異樣,這讓他微微鬆了口氣,但內心還是對木涵菱升起了一絲愧疚。
雖然兩人不是情侶,但總是有那麼一絲曖昧在的。但這邊丁零又和那個風挽雪說不清道不明……還被人家咬了嘴唇,木涵菱看見這一幕後,如果她心裡沒疙瘩那才有鬼了。
不過丁零也沒辦法解釋,一來他不知道怎麼解釋,二來……木涵菱也不是他的女友,他也沒有解釋的義務。
接下來的幾天中,雖然兩人之間的話甚至還比平常多了一些,但丁零知道,其實兩個人的距離已經疏遠了。
這讓丁零有些莫名其妙的煩躁,以至於他鬱悶的殺進了好久沒進的幽虛天,準備找幾隻高階妖獸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幽虛天中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如果不是明月出來提醒,丁零甚至都快忘記了他還答應了矮人國長老的事了。
“要不我們去矮人國看看?”
半個月不見,明月似乎又“發育”了一點,從洛麗塔變成了美少女。不過小臉上還是冷冰冰的,就跟丁零借了她100美元,還的卻是100日元一樣。
“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關注一下我?”明月抬頭看著丁零,臉上全是不忿:“整天都見到你想這個妹子,想哪個妹子,你都不關心一下我的?”
“噢?”丁零一聽先是一愣,隨即噗哧一聲笑了,他舉手投降道:“好好……我來關心一下我們的小明月……來,我看看你實體化完成沒。”
“別用那種對小孩子的語氣給我說話。”明月瞪著眼,很認真的道:“要知道,我的年齡可不比你小。”
“我靠!你難道還是千年老妖?”丁零雖然這麼說著,他還是彎腰下去,捏嚮明月的腳腕。
很實實在在的感覺。
“很好!恭喜你!”丁零站起身,他想了想又彎腰把明月橫抱起來。
明月一愣,隨即劇烈的掙扎起來,小手不停的在他胸膛捶著:“混蛋,你要幹嘛?”
丁零心念一轉,便知道明月這傢伙腦子裡全是骯髒了,他索性邪邪一笑:“我抱你到床上去啊!嘿嘿!給你好好檢查一下……”
“混球!你……”明月掙扎了一下,不過她很快也明白了丁零的意思。但她還是忍不住叫道:“放下,我自己會走!”
“得了吧……就當我這些天忽視了你的補償嘛——公主抱喲,我的小公主。”丁零呵呵的笑著,他抬起右腿墊在明月的臀下,騰出右手在明月的鼻子上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