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白家的大小姐,從十二歲便踏上修行道路的天才少女,白酥酥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種情況。
她很憤怒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雖然她憤怒得想把那個明顯是借酒過來佔便宜的大叔一拳扇出車廂外,但這並不太現實……
還好的是,丁零應付起這種場面來就有經驗多了。
一腳把那個鼻孔朝天的男子踹飛後,他抱臂站著,嘴角掛著邪笑,不停的用眼神挑逗著另外兩人。
不過他低估了這些在商界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中年人,在看到自己兩名同伴被打之後,其中一人立刻掏出了電話。
“王局長啊,你好……對對,是我,羅天行。”
聽著男子用低沉穩重的聲音對一個叫王局長的人描述著事情經過,丁零嘴角冷笑不斷。
明明是那個胖子借酒裝瘋吃白酥酥的豆腐被一巴掌扇飛,在那個羅天行的口中,卻成了人家好意邀請丁零喝酒,被白酥酥一腳絆倒,酒倒到她身上後更是惱羞成怒,直接一巴掌把那胖子扇暈過去了。
看著乘務員摁下警鈴,丁零知道,乘警很快就要來了,他轉身對白酥酥道:“走吧,我給你拿衣服,先把衣服換了。”
白酥酥微微點頭,眼中怒火依然熊熊燃燒著。
“沒事,師……酥酥,我來處理。”丁零順口而出的師傅在他意識到這是在外面的時候,變成了白酥酥的名字。
“你來吧。”白酥酥捻著體恤,臉上厭惡之色大起。她本來就極愛乾淨,也討厭喝酒,沒想到居然能在火車上被潑一身啤酒。
你說白酒也還稍稍好點,那個揮發得快不說而且看起來也不髒,頂多別人會以為是不小心被水打溼了。
但尼瑪這是啤酒啊!這玩意喝的時候沒感覺,但倒在衣服上的時候就跟被人用尿淋了似的,這誰受得了?
最重要的是,那人是故意的,他用一個最古老,最蹩腳的招數就吃到並吃足了白酥酥的豆腐!
所以丁零比白酥酥還要憤怒——麻痺的!老子看一眼都戰戰兢兢的,你他媽居然還敢摸!你他媽這純粹是自尋死路!
看著白酥酥半邊都溼透了的T恤,丁零問:“你帶衣服沒?”
“忘記了。”
“走吧,去拿衣服。”丁零說著,拉著白酥酥的手就要往商務車廂走。
這時,蹲在地上檢查那個暈過去的胖子的乘務員站了起來,她面帶歉意的攔住丁零和白酥酥:“很抱歉,請你們稍稍等一下好嗎?”
丁零冷笑:“等乘警?還是等什麼王局長給你們下達指示?”
“請您等一等,列車長和乘警馬上就來了。”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的衣服還溼著,先換了行不行?”丁零看著依然固執的要攔著他的乘務員,眼中厭惡之色大起:“要不我也把你衣服潑溼了,然後你一起等?”
乘務員無奈,她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用哀求的眼光看著白酥酥。
白酥酥嘆了口氣。她不太忍心為難同樣的是女人的乘務員。
丁零也嘆了口氣,他伸手在屁股後面一摸,立刻就掏出了一件裹成圓通的T恤出來。
被丁零踢了一腳的那人也早就起身,連帶兩個沒捱打的把那個胖子抱到座位上躺著,三人正冷眼看著丁零,不料丁零冷不丁的從屁股兜摸出一件衣服來……
打電話的羅天行見狀一愣,嗤的一聲笑到:“還他媽是個魔術師?”
那乘務員當場就看傻眼了!有人隨時把衣服放到褲兜的麼?
丁零卻管不了別人怎麼想,他只是覺得,讓白酥酥穿著這身沾著啤酒,連胸衣都若隱若現的T恤是對她簡直就是褻瀆。所以他直接從袖裡乾坤中掏出了衣服——這還是白酥酥說要讓他到家裡住幾天的時候他才隨手塞進去的。
“這裡交給你,我去換衣服。”白酥酥對丁零點點頭,轉身走向衛生間。
列車長比想象中來的更快,丁零看到,帶著倆乘警的列車長一邊走還在一邊滿面春風的打電話。但當他走到丁零面前的時候,滿面春風立刻變成了威嚴。
“怎麼回事?”
羅天行站起來,和列車長握了握手,然後把他剛才對著電話講的那一番話重複了一遍。
丁零抱著臂膀冷笑,他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個被白酥酥一巴掌扇飛的胖子眼角虛開了一條縫,看了下形式後又立刻閉上撞死。
草!丁零在心中大罵,同時更加憤怒——就是這種慫包居然敢吃,還******吃到了白酥酥的豆腐!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