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家大總管口中的災星絲毫沒有身為災星的覺悟。在恢復完靈力後,他再次檢查自己左臂的傷口。
傷口大概四厘米左右長,最深的地方入肉也就半厘米,並沒有傷筋動骨。但傷口上的附著的靈力卻有些麻煩,一直在阻礙著血小板凝固。
甚至丁零還感覺到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靈力透過傷口在往自己命河裡面鑽……
“這是那人的本命靈力,憑你現在的境界沒辦法逼出體內,要是不整理乾淨,連我都會受到影響。”在檢查了這一絲靈力之後,明月顰眉道:“找那個白淺淺,她的靈犀血脈可以很輕易的驅散掉。”
“好!”
丁零起身,一邊想著措辭,一邊上了計程車。
當計程車在校園門口停下的時候,丁零已經感覺到那一絲本命靈力已經快要接近他的心房空間,這還是在明月不停的用靈力阻攔的情況下。如果放任不管,天知道這一絲本命靈力會給他造成什麼麻煩。
就在他下車後,一輛早已停在校門口等候多時的黑色轎車悄無聲息的逼近了他。
車窗搖下,一箇中年面孔出現在丁零的眼前,他面無表情,命令似的對丁零道:“上車。”
丁零微楞,下意識的揚眉:“你有病?”
中年人將怒氣壓制,他沉聲道:“我是你師傅的族人。”
這時明月的聲音傳來:“聞道境中階,你要小心。”
丁零眼睛微微眯起,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警戒道:“我師傅是誰?”
“白酥酥。”
“你叫什麼名字?”
“白啟軍”
“你是哪裡人?”
“湘南人。”
“我師傅是什麼血脈?”
“夔牛!”白啟軍被丁零就跟查戶口似的一連串發問終於問毛了,他怒道:“要不要問你師傅的電話號碼?還有她的體重三圍?”
“額……算你過關,你知道的,最近省城不安全,到處都是拐賣婦女兒童的。”在確定了這個人的身份後,丁零鬆了口氣,給中年人開了個玩笑,畢竟這是他師傅的族人,搞的太僵就沒什麼意思了。
“不過……這位大叔啊,你叫我上車幹嘛?”
白啟軍沉聲道:“帶你去一個地方。”
丁零道:“可是……我還要我二師父幫我治一下傷口,您看,要不您等會?”
“傷口?”白啟軍看著丁零用紗布包著的手臂,心道這小子廢了古少爺的族兄居然只受了這點傷。不過還好他受了傷,不然白啟軍恐怕真的要懷疑此丁零是不是彼丁零了。
“上車再說。”
丁零無奈,他問明月:“怎麼辦?不知道這大叔找我有什麼事……話說他是我師傅的族人,不好翻臉啊。”
“那就去吧。”
丁零道:“那道本命靈力不管了?”
明月道:“越是接近,我越是隱約覺得這道本命靈力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壞處。”
丁零喜道:“對哦,你不是可以啟動人算嗎?來算算看……”
明月在心中鄙視了他一翻:“人算也只能算別人,你身為天算血脈的宿主,要算到自己的命運起碼要到聖境之後去了。而且這道本命靈力是對‘我’沒壞處,而不是對你。”
“那有你這句話,我就不管了。”對於明月,丁零一直有著絕對的信任和依賴,所以他當即點頭上車。
汽車緩緩啟動,很快便鑽進旁邊的一條小巷。丁零知道,這是去江邊的路。
見白啟軍一言不發的沉著臉,丁零也懶得開腔。他性格本來如此,如果你對他好,他自然也就笑臉相迎——不然為什麼他會在寢室當老三當了一年多?要是換了個人,寢室裡的兄弟早就變成馬仔了。
不過……如果你要裝點逼什麼的,那對不起,本少爺不吃這套。
所以丁零也緊閉著嘴,用神念和明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汽車很快到了江畔,就算是下午,這裡也見不到幾個活人。
這時明月突然道:“我感覺情況不太對,你最好問一問你那個師傅,這老頭子到底是不是她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