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在遲疑，到底誰勝？”
埃德蒙莉再次點頭。
“你還在遲疑，如果神國的神使敗了，你也將無處遁形，到時候……明月一定會將你再抓回來，對嗎？”
埃德蒙莉深深的吸了口氣。
她轉身正對著蘇月茵，雙手合十道：“菩薩請指點。”
蘇月茵微微一笑：“那……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埃德蒙莉點頭：“菩薩請問。”
“我記得，丁零曾經問過你，願不願意留下來……如果你願意，他會助你成為上元真神。”
埃德蒙莉沉默幾秒，然後點頭。
“我還記得，當丁零問你的時候，你並沒有答應。”
“是的。”
蘇月茵看著埃德蒙莉輕聲道:“那我能否問一下……你為何一定要執著於回神國呢？因為我還記得……你說你在神國……並沒有家。”
埃德蒙莉看著蘇月茵那張毫無塵埃的臉龐和那雙毫無雜質的雙眸，她慢慢低下頭。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我雖然沒有家……可是，我還是有在乎的親人啊。”
“噢……能不能給我說說看，你親人是誰？是主神，還是什麼人？”
埃德蒙莉搖頭慢慢道：“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你們不知道，神國之中，其實也有普通人的。只不過普通人沒有神力，但因為神的庇護，所以他們也擁有近似於無盡的生命。”
“我的親人……我叫她蛇姑。”
蘇月茵輕輕點頭：“蛇姑？”
“嗯……神國的修行雖然快速，但破境卻是極難，我在上元真神這個階段熬了將近……嗯，按照人類的時間算，是一萬年，才在兩千多年前突破寂滅真神的境界。而且……還是蛇姑助我的。”
蘇月茵再次點頭：“她一個凡人，怎麼能夠助你？”
“蛇姑擁有大智慧。”埃德蒙莉輕聲的說著：“蛇姑說，相比神祗，凡人看似渺小到就相當於螞蟻和巨人。但凡人卻擁有一樣東西和可以神祗比肩……”
蘇月茵的眼睛亮了一亮：“愛？”
埃德蒙莉搖頭：“她說是智慧……神因為擁有絕對的力量和掌管了規則，所以不會去想太多事情。而凡人不同，凡人之所以能夠在無數種生命中脫穎而出，最重要的也是起決定性作用的，就是智慧。”
“凡人知道自己沒有力量，所以才會不斷的思考，用其他的方式來彌補……”
埃德蒙莉說著微微一笑，她遙望著山下，雖然相隔遙遠，她看不到人間的情況，但在隨著明月前往人間和方丈山的途中，她已經知道了人類的科技是多麼的發達和迅速，甚至還擁有了連神國都為止動容而不得不干涉的邪惡武器。
這些都是智慧的結晶。
“喔……智慧啊……”蘇月茵若有所思的點頭：“這和丁零的觀念倒是相像，他也一直認為，人類之所以能夠發展，完全是因為文明和智慧積累。”
“蛇姑教會了我許多道理。”埃德蒙莉繼續輕聲道：“她是我唯一在乎的親人，所以……我不能留在人間。”
蘇月茵再次點頭。
“我明白了。那麼……我給你一個建議吧。”
埃德蒙莉雙手合十。
“留在這裡吧，九個神使……完全不是對手。”
埃德蒙莉臉上立刻升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