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直眯著眼，她是親眼看到這山一般的怪東西從光柱中出來的，而那藍色光柱的直徑她是知道的，大概三十米左右。
那麼就意味著，那座會移動的山的直徑，應該不會超過三十米。而事實上，當她在剛看到那黑山的時候，給她的感覺雖然好像一棟會移動的樓房，但也並不離譜。
明月一度認為那應該是敵軍的指揮中樞。
但現在在遠處看來，明月卻覺得……那玩意應該比想象中的更大。
明月想了想，她右手一揮，面前的空中便立刻呈現出一段鏡花水月的畫面。只見那小黑山從光柱中一出來，便朝著前方緩緩移動起來。下面，是無邊無際的地面部隊。
既然有地面部隊做比較，那麼這個小黑山的體型就能判斷出來了。確實……最多看起來就像是一棟樓房。
“你再看看這個。”
明月說著，她揮手散去鏡花水月，然後捏出一道神訣後，面前的虛空又出現了一副畫面。
“這個是千里訣，類似於千里眼，或者類似於望遠鏡。”
風挽雪盯著畫面，只見畫面中，那小黑山上不斷的閃爍著光芒，體型卻也沒什麼變化。
風挽雪收回視線，然後凝視前方。
片刻後，她驚訝道：“不對！”
明月點頭：“是的。不對。近了看……就不對了。而遠處看，這東西遠比近處看更大！所以，我懷疑紫微星君或者誰在上面加持了視覺偏移神術。”
風挽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遠方，她輕聲道：“視覺偏移神術？”
“就是從某個特定的距離之外看起來和實際上的樣子大不一樣。譬如這個。”
明月說著她取出日晷，然後一揮手，一道神光便落到日晷上面。
風挽雪的表情頓時一滯！
“看到了吧？看起來是不是要比實際上要小很多？”
風挽雪點頭：“這是利用的什麼原理？”
“空間規則。這個神術及其容易迷惑敵軍，但幾乎沒有什麼人用……因為打仗的時候，神識滿天飛，只要神識一掃就能掃出原型來。”
風挽雪立刻道：“那……難道我們用神識無法掃出來？”
明月搖頭：“能掃出來。但……今天下午的時候，我便用神識去探了對面的軍隊，卻連我的神識都被彈了回來。”
風挽雪輕輕的吸了口氣，沉默片刻後，她幾乎是篤定的道：“肯定有問題。現在雖然暗，但根據目測，那東西的個頭起碼超過了百米……看起來就跟一座真正的山一樣矗立在敵陣的後方。而且既然敵人的軍陣連神識都會彈回來，肯定是在遮掩什麼東西。”
“是的……所以我才想讓你根據現在看到的樣子來計算一下它的真正有多高，多大。”
風挽雪點頭：“沒問題，只是簡單的物理計算，但我要知道距離。”
“距離？”明月閉上眼，片刻後，她睜開眼輕聲道：“大概十里左右。”
“那就是五千米。”風挽雪蹲下身子，她先是用手在眼前比了一下，想了想又喚出靈劍，然後用靈劍對準遠處。
當得到目測的資料後，她便開始用心算來計算現有視線下的真實資料。片刻後……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明月眯著眼，眼中不經意的閃過一絲憂慮，她輕聲問道：“多少？”
“大概一百五十米高，直徑六十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