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來這裡？”
踏著晨曦，丁零和林夢媛兩人同時出聲。
丁零忍俊不住，他不停的打量著林夢媛，嘴角扯著，開心的笑了。
林夢媛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逝，她輕聲道：“我還以為我穿越了呢。”
丁零樂道：“我開始也以為穿越了，但後來一想不對，這肯定還是個幻境。只是這個幻境很逼真，就好像是一個真正的世界一樣。”
林夢媛卻道：“但你想過沒，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那麼，說是穿越也不為過了。”
丁零想了想笑了：“不錯，我不睜開眼睛，那世界就不存在。我如果不醒來，那夢就是世界。”
林夢媛慢慢點頭，但她又回頭望著身後的村子輕聲道：“那這些人呢？”
丁零一怔。
林夢媛接著道：“這些人，他們是生活在幻境中呢，還是我們的夢境中呢？”
丁零再次一怔！
林夢媛的這個問題太尖銳了，尖銳到他竟然無法回答！
夢境當然不可能，兩個人不可能做同一個夢而且還出現在彼此的夢境之中。
但如果這是幻境，那麼這些人都應該是虛擬出來的，那麼……要營造或者說維持如此大的一個幻境，那需要多高的境界？或者說多麼強的法寶才行！
類似的虛擬了無數人的幻境丁零曾經遇到過，那是他回到省城玉清山時的情景，他記得，他破除幻境的方法就是殺戮，然後不停的朝著市區中人多的地方去……以此來“累死”幻境的製造和維持者。
正因為要“模擬”的東西太多，那個幻境，每次都只維持十來分鐘便會一切歸零，然後重新開啟。
但這個幻境……好像直到現在都沒有要重啟的意思！
想到此，丁零不僅有些赫然了。
難道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如果自己看不透幻境，那麼就可能和這裡面的人一起在幻境中一輩子？
林夢媛繼續道：“我蠻族逃出來，一路上見了好多人。如果這真是幻境，那麼……要維持這麼多人，這麼大的一個世界，我不知道需要多強的境界才行。”
丁零輕輕的吸了口氣道：“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幻境中的時間至今還在流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說著他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低聲道：“這很糟糕，如果我們看不穿，那就極有可能困在這裡。”
林夢媛目光一凝。
丁零沉思片刻後道：“至於你懷疑是不是穿越了……我突然想到個好辦法。”
說著他轉身走向正在指揮著處理那些蠻族屍體的穆良山身邊，輕聲問了幾句後便再次折返回來。
他對林夢媛篤定的道：“完全不必懷疑我們是不是穿越了。”
林夢媛眉毛一揚。
丁零笑道：“昨天晚上為了怕露怯，我沒問現在是什麼朝代。剛才問清楚了，現在的朝代正好是漢朝，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巫咸國境內。按照命河的規則，我們可以看到過去，卻無法回到過去。”
林夢媛眼眸一亮：“命河的規則？”
丁零點頭：“是的，命河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