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輕輕握著蘇月茵的手,雖然她掙了兩下,卻掙脫不了丁零的“魔抓”,於是她乾脆別過臉去不看丁零。
即便如此,蘇月茵的心跳也加速得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這時丁零又道:“月茵……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看低你,所以你完全不必為了這個掛懷的。”
半響後,蘇月茵輕輕點頭,從鼻子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丁零。
丁零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蘇月茵立刻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將手縮回,然後放到桌子下面。
至今,她的臉依舊緋紅一片。丁零那一句“你要對我負責”對她殺傷力實在太大了!這世界上從來沒聽過男人要女人負責的!
看著蘇月茵依然不敢正視自己,丁零心中也知道,蘇月茵雖然活了好幾百歲,但臉皮卻薄得要死,他也不再開玩笑也不再耍賴了。
他站起身,猶豫了一下後才走到蘇月茵身旁,然後在她抬起頭用錯愕眼神看著他的瞬間,他低頭輕輕吻到了蘇月茵的額頭上。
觸及之處,一片火熱。
迎著蘇月茵嬌羞閃躲的眼神,丁零柔聲道:“我欠你的。嗯……欠很多,你總得讓我有機會彌補對不對?”
說著他慢慢蹲下身子,然後再次牽住了蘇月茵的手。
蘇月茵微微低頭,凝視著丁零的眼睛,她在丁零的眼中看不到半點的虛偽,其中只有無盡的真誠。
片刻後,她微微點頭。
丁零開心的笑了起來,他站起身,然後將蘇月茵從凳子上牽了起來:“要不要我們去玩一下?”
蘇月茵立刻道:“不能,我……還有工作呢。而且隨時會有人來找我,還得馬上出診。”
一聽到蘇月茵說工作,丁零也就不再堅持,他也回到凳子上坐下,然後笑道:“那我陪著你。”
蘇月茵心中一暖,她臉上的羞怯一閃而逝,低聲道:“你坐的位置是病人的位置……再說了,你在這裡坐著,我怎麼安心工作?”
丁零樂道:“那你的意思是趕我走了哇?我今天晚上本來就沒事……我還真不走了呢!”
蘇月茵咬著唇,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你坐床邊吧,要不要看書的?那邊還有書。”
丁零呵呵一笑:“那我就坐在床邊修煉吧,反正今天晚上我都沒地兒去……明月把床佔了,然後她趕我來你這裡。”
聽著丁零這句話中的歧義,蘇月茵臉龐再次一紅。卻看到丁零已經很自來熟的跳到了床上,然後閉上眼睛進入了冥思。
她凝視著丁零,看著丁零的一臉平靜,嘴角慢慢浮出笑意。然而,就在她重新握筆準備書寫時,門外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
一個九黎族的護士帶著一個病人走進了房間。
蘇月茵看了一眼丁零,知道丁零已經入定後,她才放心的讓這個九黎族的病人坐到椅子上,然後替病人診治起來。
這段時間,因為鼠疫基本上已經得到了控制,戰爭中的傷員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所以現在前來看病的病人基本上都是些感冒發燒等毛病,蘇月茵很快便確診了病例,然後開出了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