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沒有打擾丁零,她知道,對於丁零來說,能夠沉下心進入入定狀態的機會並不多。這傢伙的心中裝了太多太多事,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卻瞞不過和他心意相通的她的。
表面上,丁零依然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甚至在每個妹子面前還表現得遊刃有餘……但明月知道,丁零一直都有逃避的意味。他有些逃避選擇,有些逃避責任,有些逃避現狀。
甚至明月還知道,他之所以執意要接下和伊藤小川的約戰,更重要的,是他要自己證明一下,他就算沒有明月也是牛叉哄哄的這是為什麼昨天和伊藤小川的時候,他會接連拒絕明月啟動即時計算。
這樣的結果是丁零信心百倍,在這種信心的驅使以及昨天面對劍聖的壓力下,他才會順利的進入了入定狀態。
看著丁零平靜淡漠的表情,明月幽幽一嘆。
她更知道,丁零最大的壓力,其實還是來自她……
“辛苦你了。”
說完,明月走出茅屋,關上房門。
她揹負著手站在山丘上,片刻後,一頭俊美的小馬閃電般的從遠處賓士而來,停在她的身邊。
白澤已經長大,它站在明月面前,抬頭時已經和明月差不多高了。
明月眼睛一亮,她伸手撫在白澤光潔的背上,只是微微用力,整個人便輕飄飄的坐在了馬背上。
白澤憤怒的聲音傳來:“娘娘!我還小!”
明月淡淡一笑:“我又不重,你怕什麼?帶我去兵營。”
白澤搖了幾下頭,它覺得和明月抗拒實在不是什麼好主意之後悻悻的轉身,一邊唸叨著不該出現,一邊風馳電掣般衝向遠方。
馬蹄聲響,白澤就彷彿一道閃電,只是片刻便衝到了營帳外面。
白澤用一聲長長的嘶鳴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見到明月出現,正在一旁學習著機關獸操控的刀疤慌忙過來打招呼:“老闆娘,老闆怎麼沒過來?”
明月拍了拍白澤的脖子,她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見校場上,上萬聯軍組成了三個方陣,每個方陣都在聯絡著最簡單的刺殺動作。
刀疤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訕訕笑道:“因為實在沒見識過冷兵器作戰的方法,所以就只好按照電視和書上說的那樣操練了。這些基礎士兵不要求他們做太多,只需要熟練掌握一刺一殺就行。”
明月點頭:“我也不太懂,但我可以教你一套陣法,你跟我進來。”
明月說著走向一旁的帥帳,刀疤和納諾一對視,兩人並肩跟了上去。
坐在主位上,明月將桌上的公文撿開,她取出一卷白紙平放在上面,然後在案桌上找到了一隻圓珠筆這些都是從外面帶進來的。
“這套陣法可以以少勝多,也可以以多圍少,如果以山石做陣,則可以阻擋萬軍。”
隨著明月的手中筆在紙上快速地劃出線條,一個八卦的圖案出現在紙上。刀疤越看越驚訝,到最後他脫口而出:“奇門遁甲?”
明月點頭:“就是奇門遁甲,既然你認識,我就不用再解釋了,你只需要按照順序排兵佈陣即可。這八門,只有生門可出,其餘諸門皆是死地。”